略一拱手回禮,道:“我叫張邦安,在東光縣也頗有些店面田產,近日收到一筆錢款,其中有兩條金鋌上刻著韓四郎的銘記,想必是貴店所制,想請韓掌櫃幫忙鑑定一番。”
韓起祥佈滿皺紋的臉上盪漾著職業的笑容,連道:“好說好說。老朽經營此店三十餘年,凡是經我手的金品定然是一眼能看出來。”
張邦安神神秘秘地從袖中掏出金鋌來,韓起祥接過一看,頓時變了臉色,放大的瞳孔中充滿了驚訝,顫聲道:“此……此金鋌從何人手中得來?”
張邦安對他臉上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便知此金鋌定然有古怪,忙道:“這是一富商的馬車衝撞損壞了我家的古董杯,在縣衙打完官司後的賠償金。怎麼,掌櫃的,這金鋌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是假的?”
韓起祥搖搖頭,道:“此金鋌出自本店不假,只是它的主人原是束城縣令單圭。去年束城大牢發生大逃獄,逃出去的囚犯將單圭殺死,劫走不少財物,其中就有這金鋌!”
張邦安一臉疑惑,問道:“這金鋌上又沒有刻單圭的名字,你怎麼知道這金鋌就是他的?”
韓起祥道:“員外,你也是見過大錢的人。這金鋌以一兩的居多,此外便是五兩、十兩、二十兩的,五十兩、一百兩的便及其少見。你可見過這十二兩一根的嗎?”
張邦安一撮牙花子,皺眉頭想了一想,點點頭道:“確實還沒見過十二兩一根的,但這和單圭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說這些金鋌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