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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毫無頭緒

湯隆摸了摸鼻子,調侃道:“老爺子,你家相公真是惜墨如金,就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這上哪找去?要是畫張地圖該多好。”

殷烈天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家老爺和盜墓賊似的,畫個彎彎曲曲的地圖?他是宰相相公!說起話來自然跟寫詩似的。”

程風聞言搖了搖頭,道:“或許趙相公也不知道更多的資訊,也只知道粗略的方位。其實這個範圍也很小了,光明寺後嘛,找到光明寺就知道在哪了。”

“嘿!關鍵就是這個該死的光明寺不知道在哪裡!”湯隆猛地一捶桌子,桌上的油燈跳了跳,被震得差點倒了。

三人又議論了片刻,還是全無頭緒,最後程風霍地站了起來,“算了,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先不管光明寺,去把肚子填飽再說吧。聽客棧店主說,晉陽福滿樓的鍋燒羊肉赫赫有名,離這也不遠,咱們去嚐嚐。”

說實話,此時他心裡對於短期內找到寶庫已經不報以太大希望,畢竟現在手裡得到的資訊是一百多年前的。

百年間,斗轉星移,滄桑鉅變,誰知道這寶庫有沒有被盜掘?地形地貌有沒有改變?

現在就連光明寺這麼大一地標物都沒人知道了,又怎麼能繼續探查下去呢?所以他邊往外走,邊盤算著怎麼說服殷烈天早日往少華山趕去。

叫上趕車的夥計吉老王,殷烈天拄著柺杖,四人慢慢步行片刻便到了福滿樓。

吉老王是湯記鐵匠鋪的老夥計了,面容憨厚,常帶微笑,牙齒有些“地包天”,天生長得有幾分喜感。

他為人犟直老實,趕得一手好車,只是有時候一著急腦子就有些不夠用。但勝在忠厚可靠,所以湯隆將他帶在身邊,作為趕車的車伕,陪著三人上少華山,也算是人盡其才吧。

眾人揀了個濟楚閣子坐下,點了一大鍋燒羊肉,就著空心小燒餅夾著吃。

這燒羊肉是用雞蛋、麵粉裹著上好的羊頭肉油炸而成,吃起來只覺外酥焦,內鬆軟,滿口噴香,不羶不膩。

四人正在大快朵頤之際,這時從閣子外溜進了一個酒博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小鼻子小眼,淡眉薄嘴,金黃麵皮。

恭恭敬敬地唱了個肥喏,笑嘻嘻地道:“各位官人,這鍋燒羊肉好吃,要是加上俺們汾州甘露堂的幹釀美酒那就更加爽口了。俺們甘露堂可是遠近聞名的大酒坊,釀的酒色瑩徹,如水清,風味美饒。

有詩讚曰:甘露堂酒釀法精,有勞春鳥勸提壺。酒人好辦行春馬,曾到杏花深處無。您到了咱晉陽啊,不嚐嚐這甘露堂的酒那就太遺憾了......”

殷烈天瞧他這張利嘴上下翻飛,像打機關槍一般不斷推薦著酒水,心中早就有些癢癢,佯裝不耐煩地喝道:“再聒噪老子耳朵都要吵聾了,不管多少錢先來一罈子吧。”

“好勒!”這酒博士見這桌客人爽利大方,心中不勝歡喜,殷勤地抱上酒罈,給每個人倒上一碗。

臨出去時,又轉身問了一句,“看各位官人都是知書達理、品位高雅的人,喝酒可要曲子助興?門外有個盲老漢,二胡拉得及其好!可叫他進來拉上兩曲?”

程風一聽什麼知書達理、品位高雅的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自己的外貌也許勉強能夠得上這句話,可身旁的湯隆一臉火燙傷的斑點,肌肉強壯有力,活脫脫孔武有力的漢子;

殷烈天一臉絡腮鬍如同劍戟四張,眉毛粗、眼睛大,眼神乖戾犀利,一看並非善類;再就是趕車的夥計吉老王,呆頭木腦,老實巴交,與知書達理相去甚遠。

他看這酒博士誇起人來真是口不擇言,覺得有些輕浮搞笑,原本無意叫個藝人拉二胡來聽,但聽說這人是個眼盲的老漢,便動了惻隱之心,微笑道:“讓他進來吧,拉兩曲聽聽也好!”

那酒博士一聽這話,更加眉開眼笑,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一會兒牽著一個乾瘦老者進了閣子。

那老者身材不高,青白臉色,兩個眼窩深陷,眼皮緊緊閉合著,看起來眼球是已經萎縮了。一臉深深的皺紋,如同刀削斧劈一般,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

穿件油亮亮的羊皮襖,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清洗。一手拿著把二胡,一手拿著個討錢的木盤子。

花梨木的六角二胡如同其人,看起來也是他的老夥計了。琴把被摩挲得錚亮,琴筒開裂,用麻線扎著,唯一精神的是馬尾弓弦,緊緊繃著,蓄勢待發。

老者由酒博士引著,向在座的四位,鞠了三躬,隨後坐在凳子上,將木托盤放在腳邊,客氣地問道:“不知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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