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茶葉鋪後,盡心勉力做事,慢慢也得到了梅太常的欣賞和信任,甚至讓他當了整個梅府的管家。
梅太常對他有恩,他對梅員外則是恩怨交加、愛恨交織,當初小時候的那一幕成為了埋在心中的一根刺,時不時地刺痛著他,提醒著他。
他繼承了他母親的優質基因,不僅身材高大,長得也是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塗朱,眉飛入鬢,憑藉著過人容貌再加上花言巧語和圖謀設計,他先後將樊蓮翹和梅雲岫變成自己的胯下玩物,並幫著樊蓮翹買通殺手將梅雲森除去。
偷其妻、殺一子、淫一子,蕭十三自認為自己在復仇的路上已經做得不錯,現在則是變著花樣變本加厲。
趕上梅太常帶著梅雲岫一同出了遠門,他則將樊蓮翹誘到梅家祠堂,當著梅家祖輩神位面前,誘姦了梅家的媳婦兒,這讓他心中十分痛快!
樊蓮翹被他的舉動嚇壞了,脖子被他掐得喊不出話來,即便想喊也不敢喊。
張邦安先是吃了一驚,後來則是興致勃勃地瞧著這一切,“今天真是大開眼界,還是人家城裡人會玩,不僅敢在祠堂裡做這事,還會演強姦的戲耍。”
張邦安剛眼巴巴地瞧了樊蓮翹雪白的身子一眼,她便用衣裙遮掩住了。
她趴在桌上大口地咳了半天,方才把氣喘勻了,掙扎著站了起來,氣咻咻地衝蕭十三又是一個耳光扇去,這次心裡帶著怨恨,力道比之前要大了許多,卻被他一把牢牢抓住。
樊蓮翹見蕭十三的眼睛紅通通的,發出懾人的光芒,不敢和他再糾纏下去,將手甩開,自顧自地向堂外走去,“瘋子!瘋子!不可理喻!”她低聲喃喃自語,邊走著邊整理著衣物和髮髻。
張邦安見狀,趕緊從門邊溜走,向外飛奔出一大段距離,見道邊有一處石凳,一屁股坐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歇了半晌,忽然想明白了,我幹嘛跑?我怕什麼?老子又沒做虧心事,老子要是一發喊,提褲子跑的不應該是那對狗男女嗎?
他正在那為自己的膽小而懊惱,忽然聽見身後有陣急促的腳步聲,忙轉身站了起來,卻瞧見來人正是樊蓮翹,面色潮紅,髮髻還有些凌亂。
樊蓮翹遠遠地瞧見了張邦安,心中略有些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裡?後院這片一向少有人來,更何況他這一外客。”忙放慢了腳步,故作鎮定從容,緩步行來。
“梅娘子好!”張邦安搶先揖了一禮。
樊蓮翹面帶著笑容,問道:“好,原來是邦安兄弟啊!從大名回來了?怎麼轉到這後院來了?”
張邦安乾笑一聲:“咳!我吃完飯在院子裡瞎轉悠,忽然一陣內急,四處亂竄找茅房,誤打誤撞到了這裡,咱們梅家真是大啊!”
“呵呵,趕明兒讓蕭十三帶你熟悉熟悉咱梅府的格局,後院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別再走錯路了,否則像這樣找不到出路就尷尬了。”樊蓮翹這席話一語雙關,軟中帶硬。
張邦安哈腰點頭笑應著。
樊蓮翹柳腰款款一擺,頗為矜持地衝他一笑,旁若無人地向前走去,依舊保持著梅府女主人的高傲和尊貴。
張邦安瞧著她那高傲嫵媚的樣子,頓時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壯著膽子衝著她的背低聲說了一句“淫有之,何來虐?今晚他還去翻窗戶嗎?”
他這句話細如蚊吶,但在樊蓮翹耳中卻如晴天霹靂,她身子一頓,恰如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半桶冰雪水,頓感面色蒼白、渾身發冷。
她腳下一個趔趄,勉力站穩了身子,此時心亂如麻、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機械地朝前走去,只是步履沉重,重得邁不開步子,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罷。
張邦安瞧著她遠去的背影,狠狠地咬下嘴唇,“瞧你那矯揉造作的樣子,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早晚得跪下來求我!”
屋裡未掌燈也未點蠟,月光透過緊閉的窗戶帶來些微微的光亮,張邦安背靠著被褥,一隻手曲臂作為枕頭,仰面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哼著小曲:
“俏冤家扯奴在窗兒外。一口兒咬住奴粉香腮。雙手就解香羅帶。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來。再一會無人也。褲帶兒隨你解。”
“吱呀!”一人推開了房門,月光從她的背後照過來,勾勒出一個凹凸有致的剪影。
“嘿!終於來了?!”張邦安一躍而起,坐在床沿上興致勃勃地瞧著樊蓮翹。
“你斷定我會來找你?!”她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不可侵犯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