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大門上掛著鎖,張邦安輕輕推了推,分出一條三指寬的門縫來,他將眼睛湊上去往裡看去,祠堂由前廳、天井、兩長廊和正堂組成。
正對面遠遠瞧去是正堂,裡面擺了四座神龕,擺著梅家四代先祖神位。神龕的外觀猶如大型立櫃,每座神龕前裝四扇木門,木門均由木製格欞組裝,精雕細刻,玲瓏剔透,頗具匠心。
神龕前有青石鐫雕成的香爐一個,燭臺一對,每件都高三尺左右,並立堂中,古樸大方。
他的目光往外移,正堂門外,東西側各立牌亭一座,亭亭卓立,端莊大氣,裡面各樹著一面石碑,他不細看也知道,上面大概都是敘述梅氏的來龍去脈以及建祠經過。天下祠堂的大體規制都差不多。
他大略掃了一眼,正準備掉頭離開,尋路返回,卻聽見祠堂裡一陣若有若無、如同抽絲般的呻吟聲傳來。
他就像一條老狗嗅到了風中飄來的骨頭香,對這種聲音很熟悉、很敏感,以他的經驗來判斷,這種有意壓制、欲說還休的呻吟聲當屬一位悶騷的慾女。
強烈的好奇心和偷窺欲像條無形的鋼絲一般將他的身子拽轉過來,他貪婪地重新撲在那條門縫上,一隻眼睛像探照燈一般左右搜尋,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標。
只是這目標讓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再看一眼,口水也快流下來了。啥東西這麼有吸引力?大餅卷油條還是肉夾饃?
春寒還未完全褪去,祠堂裡更是有些陰森寒涼,蕭十三站立著,一襲黑色的長袍將樊蓮翹裹得嚴嚴實實的,嬌小的她半弓著腰,站在蕭十三面前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袍子裡的嬌軀是如何奪目是看不見的,袍子裡的動作是如何扭動也是看不見的,只是樊蓮翹那張因興奮而略顯痛苦甚至扭曲。
有時候得不到的東西更為珍貴,看不見的景色更為誘人,因為存在著腦補想象的空間。
張邦安嚥了口唾沫,潤了潤髮乾的喉頭,緊緊盯著樊蓮翹那張成熟嬌媚的臉,只見她緊閉著美目,兩頰飛霞、豔若桃花,表情時而像飲泣、時而像生氣、時而像撒嬌、時而洋溢著甜笑,額頭上竟然滲出淺淺的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心中暗讚道:“蕭十三你厲害!論捱光偷人,我張邦安佩服得五體投地、自愧不如,見過母女通吃的,還沒見過母子通吃的!而且這吃的本事還這樣高!”
她的脖頸也不由自主地猛地向上一揚,帶起幾縷青絲,身體緊緊繃直,像支中箭的天鵝發出一聲悲鳴,又如遠方響起的一聲哀怨的羌笛,魂魄飛向九天雲外。
蕭十三趕緊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肢,防止她向前摔出去。
瘋狂之後是死寂般的沉默,他們保持著原有的姿勢,蕭十三寬闊的胸膛緊貼著樊蓮翹光滑的後背,雙手則摟著她的胸腹,兩人像雕塑一般紋絲不動。
過了半晌,樊蓮翹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兩人方才甦醒過來,開始有了動作,蕭十三將她的身子扶正。
猛地,樊蓮翹一轉身,露出了半個雪白的香肩,“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你是瘋了嗎?讓我在這種地方與你做這種事!還要用這般令人羞恥的姿勢!”樊蓮翹一聲嬌喝,一改剛才癲狂時的那種享受和親密。
蕭十三大手一張,一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上,嬉笑道:“你倒是好好說說,哪種地方?哪種事?哪種姿勢?”
樊蓮翹舉起雙手向前抵著,拼命將自己的頭從他的胸口裡解脫出來,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禽獸不如!這宗祠裡供奉的都是梅家的祖先亡靈,你拉著我在鬼神面前行苟且之事,你不怕遭報應嗎?”
蕭十三一臉不屑,冷聲道:“哼!若真有鬼神,怎麼不見梅雲森來算賬?!不錯,事情是我幫你辦的,殺手是我幫你請的,主意和錢財可是你出的,冤有頭債有主,他要回來找我也得先拜訪你這個好姨娘。”
樊蓮翹一陣默然不語。
“咦!?難道梅員外的大兒子的死還有這麼一段隱情?!嗐!想想也是,大兒子死了,這萬貫家產不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二小子了嗎?看不出這樊蓮翹也真是個狠角色呀!”
張邦安心裡正盤算著,聽見沉默的屋內又響起了聲音,忙側耳聽著。
只聽蕭十三柔聲道:“好了!我的心肝寶貝,我個高,天塌下來有我頂著,若真有報應,我替你承擔罷了。
再說了,你不覺得在靈位面前親熱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嗎?剛才我看你不也是瘋狂地達到了頂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