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自傲的箭術也就得隨之荒廢。
這對於一名武將來說,完全是一場極其沉重的打擊。
曲端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原本就怪異的一張臉變得異常猙獰,他惡狠狠地道:“軍中無法紀嗎?!你捧日軍再威風,也休想在我的營中撒野!”
關汝英哈哈一笑,他“嗆啷!”一聲把腰刀拔了出來,指向曲端,喝道:“你這廝是覺得老爺刀不利嗎?!交人!”
他身後的軍士們齊聲大吼:“交人!”說完,拔刀聲紛紛響起。
因是拿人的差使,這隊捧日馬軍輕騎簡從,身著軟甲,只挎腰刀,長槍大戟、強弓硬弩都沒攜帶。
饒是如此,數十把腰刀拔出,刀身晶瑩,陽光照耀下,一片雪亮的光芒,照得直晃人眼,教人看了心驚肉跳。
曲端把手一揮,他身邊計程車卒們也紛紛挺起了手中的長槍。
就在雙方爭吵的期間,營中不少士兵聽見動靜,都提槍圍了過來。此時,聚在在他身邊計程車兵少不得也有百八十人。
槍桿如林,寒風吹拂下,一片飄蕩的紅纓,彷彿人血染就,一股肅殺之氣平地而起。
衝突一觸即發,空氣幾乎凝固,雙方都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就等主官下令便要衝上去。
見了眼前的情況,徐方昌都要哭了!這簡單的拿人差事怎麼辦成這樣?如果引發營變,那這罪責他可擔待不起。
他之前倨傲的態度一掃而盡,翻身下了馬,在關部將身邊好生勸慰,央求他退讓一步,暫且把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