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定策大功，可保終老。”

“投其所好……”趙恆若有所思，蔡京喜愛擅長書法，那是人盡皆知的事，能送點珍稀墨寶倒是正經事。

“小道不才，機緣巧合，王右軍的蘭亭集序流落在小道手中，殿下若不嫌棄，可著人送於老公相，以表殿下厚愛之心。”

“蘭亭集序！”饒是趙恒生長於天子之家，看慣了文玩墨寶，聽見這等絕世珍品，也是不由身子一震。

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被尊崇為“天下第一行書”，其珍稀程度絕對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可程風竟然很淡然地將其送了出來！毫無半點猶豫！

趙恆不由心中一陣感動，與之相比，自己所許的一年五百貫薪金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時激動，他一雙溫軟綿綿的手緊緊抓住了程風的手，動情地道：“道長佑我之心天地昭然，他日事成，定當厚報與道長。”以他太子之尊，這已經是很重的禮節了。

程風豈是不知輕重之人，趕緊回禮，事畢，兩人又對送禮之事細細商議了一番，何時送、誰去送、送時如何說，等等。

待諸事議定，已是天色擦黑，趙恆新得程風這等才幹助益，興致甚高，當晚便在府中設私宴款待程風。

程風古往今來、天南地北地一頓海吹，兩人相談甚歡。

直至臨別，趙恆都依依不捨，恨不得抵足而眠、秉燭夜談，在耿南仲以不合禮儀為由再三勸阻下方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