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敢說話。

宋江干咳兩聲，走到程風面前，抱著拳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動情地道：“兄弟受苦了！都是哥哥不好，被奸人的手腳矇蔽了眼睛，這才冤枉了兄弟。還望兄弟恕罪！”

程風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兄弟？我吃下剛才那碗參湯，凡是懷疑我的人，與我程風都不再是兄弟！

真正的兄弟，是剛才那些出言為我作保的人，只有他們在困境之中還無條件地信任我。

反倒是有些人，嘴上喊兄弟，手裡摸傢伙！非要置程風於死地不可！這虛偽的兄弟，聽著就令人噁心！”

宋江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饒是他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

“好！直娘賊！說得痛快！他孃的！是不是兄弟，一試便知！”魯智深在一旁興奮地大呼。

程風手下的諸位頭領一個個揚眉吐氣，終於挺直了腰桿！而王英、楊春等剛剛叫囂得最兇的幾人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吳用搖了搖扇子，笑道：“程頭領！消消氣！萬事好商量！我們大夥兒都給你賠個不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為山寨計，包涵則個。

眼下還有兩件大事要做，一是儘快將天王風光大葬、入土為安。二是繼續查尋真兇，將其繩之以法。”

晁娘子也走了過來，將晁樸拉倒程風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憐聲道：“奴家給程頭領賠罪！此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員外被害一事，”還請程頭領做主！”

這晁娘子雖是婦道人家，但畢竟在晁蓋身邊生活多年，對梁山上的事也頗為知曉，她心裡很明白，此前是梁山三雄並立的格局，除了自己丈夫外，就以宋江、程風勢力最大。

自己丈夫死了，獲利最大的也是這兩人。此前因為人參是程風進獻來的，所以她不假思索地將程風當作最大的嫌疑，請求宋江做主，查出真兇，為天王報仇。

可如今程風當著眾人的面吃了參湯，證明人參沒有問題，洗脫了兇手的嫌疑，那麼目前最有可能害死自家員外的人只可能是宋江了！她不依靠程風還能依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