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宇文朔沉吟道:“那枝毒針,該已被無瑕撿走。”
龍鷹道:“也可以由老田拾回。”
宇文朔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既不知毒針落點,朱雀大街又不宜久留,愈快離開愈好。”
轉向符太道:“此派傳人,有何特色?”
符太逐字吐出的緩緩道:“貌美如花、毒如蛇蠍。老捷提起她,眼內曾閃過戒懼的神色。”
龍鷹咋舌道:“那就很不簡單。”
宇文朔皺眉道:“這樣的一個女人,除非昨天剛到,否則我們絕不會從未聽過。”
符太隨口道:“或她足不出戶,又每次出門,均經易容。我的娘!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是我們認識的,不過並不曉得她真正的身份,如此方能對老田起最大的作用。”
龍鷹和宇文朔同告動容。
宇文朔道:“今趟老田出動她,是不容有失,確險至極點,換過刺殺的物件是我,說不定已被老田得手,誰能像鷹爺般,可不沾半點毒的咬著毒針,除此險著外,我實想不到可解當時危機的辦法。”
符太苦笑道:“可把我計算在內,肯定在劫難逃。”
龍鷹奇道:“少有見太少這般謙虛的。”
符太道:“皆因老捷的警告,記憶猶深。”
一個可令捷頤津特別提醒栽培出來,以對付田上淵的得意傳人,著他提防的家派和傳人,令符太謹記心裡。
宇文朔問道:“依太少猜,此九卜派的單傳,有多大年紀?”
符太道:“須看九卜派銷聲匿跡的二十多年內,有沒有新一代的傳人。”
接著向龍鷹問道:“你教我的,等於情場上的‘橫念訣’,對嗎?”
宇文朔失聲道:“情場?”
符太道:“勿問!”
宇文朔只好閉口。
龍鷹笑道:“太少害羞,不要怪他。”
符太沒好氣道:“快說!”
龍鷹道:“形容貼切。記著!未經本人審批,絕不可走終極的一步。”
符太道:“還要你教我嗎?”
說畢向宇文朔施歉禮,揚長去了。
宇文朔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消失在視線之外,道:“弄什麼鬼?”
龍鷹道:“須扮作不知,他是和玉女宗的第二高手打硬仗去了。哈!精采!”
宇文朔知機的不再追問,道:“昨天見過倩然世妹,她著我提醒你,有關田上淵與她家血案的事,她只聽到小部分。”
龍鷹捧頭道:“你有告訴她小弟多忙嗎?”
宇文朔道:“當然有,不用說她也明白,但你亦該明白她的心情。”
又道:“皇上方面又如何,他既開龍口,我難道像對世妹般說你很忙,沒空?”
龍鷹失笑道:“恐怕立犯斬首之罪。我的娘!做哪件事好呢?”宇文朔道:“我請高大安排,由他遣人來接你入宮如何?在和頭酒前放人便成。”
龍鷹心忖坐馬車仍可讀《實錄》,點頭同意。
西京沉浸在勝利的氣氛裡,鞭炮聲時有所聞,街上充滿歡樂,孩童聯群結隊、穿街過坊的趁熱鬧。
符太策馬入大明宮,不經大明宮的正大門丹鳳門,而改由丹鳳門西的建福門,甫過門便是從城外來橫過整個大明宮南端的龍首渠支流,有石橋跨越。
此橋名“下馬橋”,顧名思義,一般官員到此下馬改為步行,符太的“醜神醫”則享有特權,想想如李顯不適,醜神醫救駕來遲,誰負得起責任?
論面積,大明宮是太極宮三分之二的大小,可是論規模設施、殿宇樓臺,則絕不在太極宮之下。以門關計,比太極宮多出一門。
大明宮南面五門,與太極宮門數相等。
太極宮主門樓為承天門,大明宮為丹鳳門。前者北面有玄武、安禮兩門。後者北開凌霄、玄武、銀漢三門。
因著皇帝李顯不居太極宮而住大明宮,宮城三大軍系亦隨之轉移,改以大明宮為重心,佈置軍力。
大明宮的內防軍為飛騎御衛,乃李顯的護駕親衛隊,三軍裡以他們最為精銳,篩選比其他兩軍嚴格。
右羽林軍和左羽林軍分駐東、西兩邊的禁苑內,沒李顯許可,不得進入大明宮半步。
城高牆厚,門關森嚴,若三軍齊心,大明宮確固若金湯,難以動搖。
符太久歷戰陣,身經百戰,亦知除“籠裡雞作反”外,在正常情況下,攻打有這般強大防禦力和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