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道:“夫人這麼召我來見,希望出現怎麼樣的後果?”
柔夫人綻出笑意,白他一眼,玉容如生出漣漪,本清平如鏡的水面,變得生動活潑,悠然道:“看你哩!人家想得太累哩!好應由符公子擔當起這個苦差事。”符太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答道:“待我回家好好想一想。”
龍鷹掩卷,拿起,搓碎,毀屍滅跡,同時傳音,召符太和宇文朔進來。
終明白為何符太這麼著緊柔夫人,錯過這樣的女人,對任何男人均為抱憾終身的事。也深信柔夫人說的話,句句真心,此為“媚術”凌厲之處,令人無從抵擋抗禦,半心投入的符太自然給殺得左支右絀,毫無還手之力。幸好這傢伙仍懂得回家求救,否則早敗個一塌糊塗,死了亦為冤鬼。
符太獨自進來,摩拳擦掌的道:“如何?有救嗎?”龍鷹以目光詢問。
符太在他旁坐下,道:“我著他在外面等多片刻。如何?”龍鷹欣然道:“有件事,太少不可不知。”
符太警告道:“勿賣關子!”
龍鷹道:“就是宇宙陰陽交感的本性,非人力可抗拒。你這傢伙曾出死入生的‘血手’氣勁,可令柔夫人般的女人沒法對你生出反感,你愈逼她,她愈有感覺。明白嗎?你奶奶的,明乎此,事過半矣!”
第四章 球賽風雲
宇文朔道:“召相王五子返京的皇令,今天頒送去了。”
龍鷹動容道:“這麼快?”
宇文朔道:“娘娘昨天提出,皇上今早付諸實行,頒令還不容易?”
又嘆道:“高大此招果然厲害,然有利有弊,皇上和娘娘的關係,不但大見好轉,娘娘與相王和長公主的對峙,亦有緩和。唉!”
他的嘆息,是因若韋后要對李顯下毒手,易似反掌。
符太不解道:“如此一天半天工夫,你曉得相王、長公主與那婆娘的關係改善了?”
宇文朔道:“娘娘主動向皇上提出後,高大通知相王,相王大喜下找長公主說話,今天早朝公佈訊息後,相王親向娘娘表示感激。”
符太道:“高小子將更得那婆娘歡心。”
龍鷹不解道:“相王五子早晚回來,有什麼須感激的?”
宇文朔道:“若你清楚在娘娘阻撓下,皇上另兩子李重茂和李重福到現在仍未能回京,便知此事屬格外開恩。拖一年半載,等閒事。”
又道:“皇上想見你。”
龍鷹心忖今天怎都要細讀符小子的《實錄》,以免落後於形勢,犯錯不自覺。
道:“怎都要給我拖一拖,今晚還要喝老宗為我和老田擺的和頭酒。”
接著概略扼要的道出與宗楚客的談判,更新宇文朔對形勢的掌握,順便說出發現曲江池水內秘道的事,以及被老田再一次刺殺的情況。
宇文朔興致盎然的道:“不過一天,竟發生這麼多的事。”
本心不在焉、魂遊物外的符太,聞龍鷹之言,魂魄歸位,若有所思的道:“毒針從馬車車窗射出來的剎那,你有感應嗎?”
龍鷹回憶道:“給太少這般的提起,當時確有些感覺,是一股很難形容的陰寒之氣,但因須應付老田,事過即忘。”
又訝道:“聽太少的語氣,似對偷襲者有眉目。”
符太道:“若非與我本教有瓜葛,我怎都不會想起一個已銷聲匿跡二十多年的塞外家派。”
龍鷹、宇文朔用神聆聽。
符太道:“派名‘九卜’,自號‘卜卜奪魂’,以銅管吹毒針,乃其中一卜,走的是邪技異術,為殺人無所不用其極。開派派主,據傳是你們中土人,於東晉時期遷往大漠,一向人丁單薄,三代之前,更只傳一人,傳女不傳男,非常詭異。”
宇文朔道:“能令太少有印象的,肯定非是一般尋常流派。”
符太道:“有關九卜派的事,由捷頤津親口告訴我,還詳述其邪功異藝,著我遇上時,萬勿掉以輕心。”
又嘆道:“當時我已奇怪,捷頤津怎這般有和我說話的耐性,因他平時一字不說練功以外的事。要到今天,此時此地,得聞九卜派傳人現身,方明白老捷肯和我說及九卜派的原因,他當時已曉得老田和此九卜派傳人有關係。”
宇文朔問道:“九卜派和貴派有何瓜葛?”
符太道:“據老捷說,九卜派一向和本教有交換技藝的關係,其對本教用毒之道最有興趣。遇上不方便由本教直接去做的事,交由九卜派出手。老田認識九卜派最新一代的嫡傳,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