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女帝訂下的制度。管它是德政,還是惡政。
不論是與上官婉兒的關係,還是韋后不可冒犯的權威,肯和自己商討,是給足面子,根本不容選擇。既然如此,爽快答應,樂得早些兒脫身。
符太拍腿道:“這個容易,鄙人立即去見皇上。”
上官婉兒嬌笑道:“何用勞煩太醫,娘娘親自稟告皇上,太醫只須日後皇上問起此事,懂得怎麼說便成。”
符太暗忖豈非韋后愛怎麼說,便怎麼說,而他則只餘同意的份兒。
上官婉兒又道:“太醫是否返尚藥局,讓婉兒送太醫一程如何?”
符太看著她的風流樣兒,心忖雖不可真個銷魂,討點便宜亦是人生樂事,正要答應,忽感有異。
妲瑪的嬌軀輕顫一下,若非他一直留神,肯定錯過。
第二章 逆取順守
以妲瑪的修為,不論遇上任何情況,仍不該有這樣的反應,可是她偏是這麼反應了。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她確失控了,一是她故意憑此表達心意。
現時他們雖相隔逾丈,卻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雙方心知肚明,表面上不聞不問似的,其實互相監察,暗裡留神,即使看不到,仍因微妙的氣機感應,任何微細的舉動,均瞞不過對方。
哪一個可能性也好,妲瑪明確表示,如符太“膽敢”接受上官婉兒的邀請,責任自負。
他們交往至今,尚是首次出現“第三者”的問題。
妲瑪嫉忌?
符太生出飄然欲仙的動人感覺,醜臉上當然不露絲毫痕跡,朝美眸深注地瞧著他的上官婉兒道:“剛才遇上宇文統領,他似有事找鄙人,上官大家不用理會鄙人。”
上官婉兒白他一眼,向韋后告退,翩然去了。
候在門外的侍臣、宮娥,一擁而入,伺候主子。
韋后一副動身返內休息的模樣,目光落在符太身上,訝道:“太醫不是要去見宇文統領?”
符太笑嘻嘻道:“是假的,想和妲瑪夫人聊兩句才是真的,求娘娘賜準。”
如此不眨眼地公然犯“欺後之罪”,而韋后又莫奈他何者,該只“醜神醫”一人。
即使最得寵的安樂,亦難免受斥責。
韋后沒好氣的道:“本宮賜準便可以嗎?”邊說邊站起來。
符太輕鬆的長身而起,施禮。
妲瑪仍安坐不動,對廳堂這邊發生著的事,視如無睹,聽若不聞。
侍臣、宮娥,來到韋后兩旁。
韋后目光從符太處,投往遠在另一邊的妲瑪身上,眼睛閃動著訝異之色,卻沒再說話,在簇擁下離堂而去。
符太好整以暇的踱步走到妲瑪旁的椅子,隔幾坐下,側身過去道:“夫人在繡什麼東西?”
在符太看清楚前,納入香懷內,別過頭來美目圓瞪的盯著他,道:“如非不時聽到太醫大人尚在人間的傳聞,還以為大人若不是毒發身亡,就是畏罪潛逃。”
美人兒仍肯和他說話,即使冷嘲熱諷,符太不但受落,且是其樂無窮。啞然笑道:“原來夫人可以這般的談笑風生。哈!夫人見諒,鄙人是待至有好訊息,方敢見夫人。”
妲瑪不放過他,淡淡道:“大人今天並非專程來見妲瑪。”
符太對答如流,道:“因好訊息尚未證實,不過,該是二、三天內的事。唉!鄙人想見夫人,比夫人想見鄙人的意願大多了。”
妲瑪大嗔道:“誰想見你?”
符太笑嘻嘻的道:“見時容易別時難,不想見便不想見。”
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道:“如鄙人所料無誤,快則十天,遲則半月,此傢伙必到。”
妲瑪聞言秀眸閃亮,旋又變得沒精打采,憂心忡忡的道:“來又如何?哪有閒情管人家的小事?”
符太勉強扮出正經款兒,道:“只要是對付老田,沒一件是小事,夫人見到那傢伙,自然明白。嘿!今夜鄙人可否到大角觀,與夫人共膳,屆時可報告得更詳盡。”
妲瑪氣結了的道:“太醫是挾恩望報,還是乘人之危?”
符太涎著臉道:“什麼都好!鄙人自懂事以來,從未嘗過家常便飯的滋味,只夫人可予鄙人這個福緣。”
妲瑪盯著他,輕描淡寫的道:“你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符太很想掌自己嘴巴,對著妲瑪,樂極忘形便口不擇言,笑道:“是打個譬喻,夫人明白哩!”
妲瑪狠瞪他一眼後,不再看他,輕輕的道:“你愛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