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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中取下的纖維用鑷子舉到他的面前。

“這會不會是從兇手身上撕扯下來的?”仔細觀察著那幾縷纖維,孫福堂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有可能,死者死前應該有過激烈的反抗掙扎,左手無名指,右手中指的指甲端部斷裂,從斷裂的情況看,應當中用力過猛所至,而這縷纖維可能就是那時從兇手的身上刮下來的。只可惜這段纖維太短,很難判斷是什麼材質。”那名警察答道。

“是呀。看來這隻能做為輔助證物,沒辦法做為調查目標了。”孫福堂稍稍有些失望——如果扯下來的是一塊又或者是一片,警方就可能透過查詢穿同色衣服的人身上是否是新撕開的口子或孔洞來尋找嫌疑物件,但僅僅這麼一根短短的纖維,可以說稍不認真看不到它的存在,怎麼找,怎麼查?

“不,我倒覺得這應該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李茹男總算是能夠正面死者的屍體,聽警察報告說找到了可疑物,便也靠近檢視。

………【第二百四十八章 偵探的感覺】………

孫福堂的瞳孔不易覺查地收縮了一下,那是心中不滿的潛意識反應。

從內心深處,孫福堂很不喜歡我們這兩個跟在身邊東張西望的傢伙,警察是幹什麼的?專職不就是抓差辦案嗎?狗都跑去抓耗子了,那還要貓幹嘛。

不過儘管心裡不爽,外面上他卻不會表現出來,他是警察,看人識人的眼光要比一般人高出許多,看到李茹男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有權有勢大戶人家的千金,衣著時尚,氣質高傲,這種氣質絕不是普通家庭人家所能培養出來的,再聽陳萬仁說這是在北平城拿照執業的偵探社的負責人,也就更加肯定對方的身份不同一般。陳萬仁說其是恰好到這裡遊山玩水,事情真有那麼巧嗎?

孫福堂雖然不是擅長逢迎拍馬拉關係的人,但也不至於傻到去做那種自找苦頭的事情。

“哦,李小姐,你有什麼想法嗎?”孫福堂問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北平八大祥之一‘瑞蚨祥’綢布莊的獨家專營,被稱為‘張李恨’的綢緞。”李茹男這句話雖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不難看出,她對自已的判斷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孫福堂是興隆縣的警察,從來沒有去過北平城,享譽北平,大名鼎鼎的八大祥綢布莊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名字,完全沒有任何概念。

發覺孫福堂的眉頭皺著,李茹男大概也猜到了對方的疑惑,一個分不出麥苗和雜草區別的農夫不可能獲得好的收成,一個沒聽說過‘瑞蚨祥’的警察又怎麼能明白這根布絲的重要?

“瑞蚨祥,開業於清光緒19年的綢布店,是京城‘八大祥’之首,專營綢緞及服裝製作生意,是享譽海內外的老字號,在北京城流傳多年的歌謠中唱到‘頭頂馬聚源、身穿瑞蚨祥、腳踩內聯升’,就是指馬聚源的帽子,瑞蚨祥的成衣,內聯升的布鞋,穿著這三樣是一個人身份,地位,品位的象徵,由此可見,瑞蚨祥的名氣之大。”李茹男進一步講解,能夠在一名老警察面前如此侃侃而談,她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噢,原來如此,所以呢?”孫福堂再問——這個城裡女人想不到還真有兩下子,聽聽她的分析,或許對案情的調查會有幫助吧。

“瑞蚨祥的綢緞、服裝非常有名,但價格高也同樣有名,就拿‘張李恨’這種綢布來說,其薄如翼,其黑如墨,雖洗而不脫色,故稱之為‘張李恨’,張李者,三將軍張飛,黑旋風李逵是也,以他們兩個做為這種綢布的名稱,就是形容其顏色的特殊、難得,據說其染制工藝極為複雜,有四十餘道之多,稍有失誤就會失敗,就算是經驗最豐富的老工匠,十次中最多也只能成功三次,所以價格極為昂貴,每匹售價最低在二十塊大洋以上,即便如此,也常常是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所以,如果這根布絲如果是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那麼這個兇手當時肯定是穿著一件材料為‘張李恨’衣服,而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在這個地方我相信絕不會太多。”李茹男答道。

聽完李茹男的分析,孫福堂沒有馬上回答,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但這個結論卻絕不好下——首先,這條布絲是否是所謂的‘張李恨’只是李茹男一面之詞,這才需要拿回縣城找相關方面的專家進行研究確認;其次,假如這真的是‘張李恨’,那麼疑犯的指向顯然是衝向陳家人,因為以‘張李恨’的價格,霧靈山莊裡也只有陳家的幾位主子消費得起,陳萬仁是地方上有頭有腦的人物,雖然現在過著退休的生活,但在興隆縣還有著非常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