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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肌,擁有著令所有女人臉紅心跳的健碩身材,她卻沒有臉紅,臉色反倒愈發白了,手頓在半空中,抖了半天都沒有落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有六七處,背上是一整條邪龍紋身,栩栩如生得彷彿隨時都會飛上雲霄,吞雲吐霧,只是,過於猙獰了,她狠狠閉了閉眼睛,緩和了一下身體裡急速膨脹的恐懼。

她總看港劇,知道邪龍是黑社會最喜歡紋的龍,並且這種龍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起的,他,是黑社會的人嗎?

他抬頭不耐煩地看她一眼,似乎是怨怪她怎麼還不動手包紮,目光觸到她慘白的小臉,愣了一下,順著她的視線掃了眼背後,譏笑一聲:“一個紋身而已,至於嗎?”

她收了收心神,注意到他背上的刀傷,差不多十厘米長的口子,汩汩冒著鮮血,她的父親是市裡有名的外科醫生,從小耳濡目染,她倒也不害怕,拿過他準備好的止血藥和紗布利索地包紮了他的傷口,他像似感覺不到疼,吭都沒吭一聲,還悠閒地問:“怎麼會來這裡?”

她如實回答:“攝影採風,迷路了。”

她包紮好了默默退了一步,他抬頭看她一眼,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攤在她身前:“給我。”

她不解:“什麼?”

他淡淡的:“手機。”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卻也無可奈何,極慢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到他手裡,然後就看到他果斷按了關機鍵,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把手機揣到了自己口袋裡。

她暗暗咬了咬牙,又默默退了一步。

他掃了一眼她背上的揹包:“我不習慣翻女孩子的東西,你自己翻出來給我看。”

她無聲哀嚎:那不一樣嘛!跟你翻有區別嗎?

當然,她還是無可奈何的,只能取下揹包放到土炕上,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翻出來,單反相機、錢包、雨傘、睡衣睡褲、口香糖、餅乾、礦泉水……

他拿過單反相機按了半天開機鍵沒反應,抬頭看她:“沒電了?”

她默默點了點頭。

他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問:“都拍了些什麼?”

她實話實說:“山裡景色。”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像似確定她說的是真話才放下相機,取過錢包開啟,目光定在身份證上:“你叫林雯。”

她輕輕“嗯”了一聲。

他放下錢包,掃了眼揹包:“還有什麼,取出來。”

她包裡的東西都翻出來了,只剩下一個小口袋裡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她手指在拉鍊上徘徊了許久,到底被他那種“你不動手我親自動手”的眼神嚇住了,慢慢拉開拉鍊取出兩片薄薄的東西放到土炕上,赫然是兩片衛生棉,忍著臉頰漸漸燒起來的溫度,目光轉向滿是泥汙的窗子。

他愣了一下,冰冷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轉開視線,聲音依舊冷淡:“都收起來吧。”

她又默默地一件一件放了回去,卻見他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一個揹包,翻出一件襯衫穿上,然後拿起帶血的襯衫和處理傷口的棉球走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就透過窗子看到院子裡燃起一團火苗,他竟然把那些帶血的東西都燒了。她心中一緊,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明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看來他只是暫時躲在這裡而已。

大熱天的,他至始至終帶著手套頭巾,把自己裹得很嚴實,想必就是不想留下指紋和毛髮,他還如此謹慎地檢查她身上的所有東西,他的反偵察能力太強了,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回來的時候,她正立在角落裡默默看著手電筒的光束,他的眼中似有什麼東西亮了一下,在包裡翻出一些火腿、麵包和水遞給她:“吃些東西。”

她怔怔接過安靜地吃了起來,他似乎對她很放心,不再拿刀嚇唬她,進來出去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她心中自嘲,他是應該放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對他有什麼威脅,這個破地方,渺無人煙,她還沒跑出多遠就會被他輕而易舉抓回來,除非,他放她離開,可是,他會放她離開嗎?

他像似會讀心術,走過來拋了一件外套給她:“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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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縮在土炕的角落裡膽戰心驚了一夜,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煎熬,想了許多逃離方法卻一件也行不通,難道只能祈求老天讓城裡的父母早些發現不對來尋她嗎?大山裡本就通訊訊號不好,她又經常一個人外出攝影採風,手機沒電是經常的事,父母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