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瘋的資本。老子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想怎樣就怎樣。而你是什麼,送上門的蚊子,想吸老子的血,做夢吧,老子拍死你!”營衛季衝過來掄起一巴掌扇在營鐵樹的臉上。
營鐵樹腦袋翁地一聲,兩眼冒著金星。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中,他一肚子的委屈全冒了出來。自己願意來這老鼠洞嗎?自己難道不是來為娘報仇的嗎?都被這種混蛋欺負成這樣,繼續隱忍下去,真的是白活了。
這個混賬東西壓根兒沒有正常人的思維,既然死了,就該死,還活過來幹什麼!
他“啊”的怒吼著使出全身力氣掐住營衛季的脖子。
營衛季很輕鬆地就掰開他的手指頭,將他手臂反在他身後用身子把他頂在牆上。
“蠢貨!”營衛季輕蔑地罵,滿嘴的血腥味,“不自量力的蚊子!老子早該為地宮除害!老子去太子府看見項遊活靈活現就知道了,你跟他是一夥的。你打入地宮目的不純,我還看見過你鬼鬼祟祟往我父主的書房跑,你想幹什麼?偷機密嗎?你老實交代,你偷偷進書房幹什麼?”
他邊說邊用自己的身體壓緊營鐵樹的身體。
“我什麼也沒做,就是去看看書。”營鐵樹不承認。他的確進過書房,不過沒想到被營衛季發現了。
------------------
“嗨喲嗨喲......”
地宮忙得熱火朝天,銀色令門正往洞口搬巨石。
“凡是被他們發現的出口,都給本主封死掉,必須封得牢牢地,神仙也打不開!”營聲再次重申。
這些天他一直心神不靈。
自從洞裡混進了外來人,而且還能從他從未開啟過的第三個出口跑掉,他覺得這個地宮不再安全。
這門還不如地牢走廊盡頭那扇門,他怎麼也打不開,那走廊白挖了。
孔雀島女王雖然被鐵鏈綁著動彈不得,卻能靠內力在走廊的盡頭凝成一道門,真他媽太厲害了。
除了米星遙,他沒見過比孔雀島女王更厲害的女人。
難道,進入地宮的不是昭雪,而是米星遙本人?所以她什麼門都能開啟?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自己原先預定的方案目前被堵死了兩條。
第一條是挖地道攻陷京城,這條路再也行不通,梁客找到了測探方法,挖下去沒用。
第二條,被綁架的長白郡主跑了,該死的兒子營衛季太不懂得剋制,居然把她強暴,反倒白白跟她結了仇,與女真部落的結盟徹底破滅。
唯一的辦法只有出洞攻城。
要攻城,內應的作用就至關重要。
他急需朱徊配合自己。所以他再次派出談判官去確定具體的起事時間。
現在他所疑惑的是,為何星遙會知道隱藏的出口位置?
難道她進過她的書房並盜取了地宮的設計圖?
不太可能,因為星遙替代巡邏隊士兵小派進入地宮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書房,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除非是地宮內的人乾的?
能進入他的宮殿又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出他書房的人有誰?
那些跟外界壓根兒沒有任何聯絡的銀色令根本不可能有這膽,唯一可能的只有營鐵樹。
媽的,這個人真是個雞肋,殺之不捨得,畢竟是自己兄長的唯一骨肉,而且是自己一手帶大;不殺又實在是可疑。他正準備去找營鐵樹探探風,營衛季的貼身護衛衝進茶室,驚慌失措地稟報:“教主,出事了。”
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聲音,營聲趕緊放下茶杯站起來。
這種時候,再出事,他的神經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