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公子,您初來咋到,有些事可能不懂。”秀娘勸解道,“我這店裡什麼客官都有。看得多了就知道,南方來的客官不興幹仗,光喜歡練嘴皮子。北方來的客官懶得磨嘰,先揍了再說。這只是習慣不一樣,其實都是因為不服氣。有啥不服氣的,都是客官,相逢是緣,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小犢子,”二月樓用他的單皮小眼瞪著星遙說道,“咱倆私事私了,明白跟你說吧。這老闆娘我喜歡,別人動她我就是不高興。”
“呵呵,”星遙笑道,“我也明白跟你說吧,我一來就對老闆娘一見鍾情。”
秀娘一聽,面露喜色,說句老實話,她挺喜歡星遙的,也感覺自己對她一見鍾情了。
這人真是不能對比,二月樓跟凌公子一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不行,所謂先來後到,秀娘是我先看中的。”二月樓堅決不肯出讓秀娘。
“我們賭一局如何?誰贏誰得到秀娘。”星遙提議。
一聽到賭字,二月樓暗喜,賭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賭什麼?”他問。
“你既然喜歡秀娘,你有戒指嗎?”
“當然有。”
“好,我們賭戒指。誰贏,誰就把自己的戒指給秀娘戴上。對方的戒指歸自己。如何?”星遙揚起畫得濃濃的眉毛問他。
“問題是你的戒指值錢嗎?別拿一個地攤貨來跟我賭,那就沒意思了。”二月樓不傻。
星遙從懷裡把水晶鑽戒炫耀地擺在臺子上,問:“這個行不行?”
在堂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包括二月樓。
這枚戒指可是價值不菲啊,夠買若干金戒指了。
“行!你說吧,怎麼個賭法?”二月樓當即拍板同意。
“怎麼賭你說吧!”星遙挑釁地看著二月樓。
二月樓又暗笑,這小白臉,太嫩了,半點江湖經驗也沒有,由我來定,還有你贏的機會嗎?還想跟我搶女人?
“我們賭喝酒!”他說。
這對他來說是萬無一失的賭法。有誰喝酒能喝過他!這種奶油小生,恐怕一杯酒下肚就不行了,他可是從小在酒裡泡大的!
“什麼算輸?”星遙真是無知者無畏。
“一罈酒5斤,誰先喝趴下誰輸。”二月樓得意地就回答。他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5斤都喝不倒怎麼辦?”星遙叫汁兒地問。
“喝不倒繼續喝唄!”二月樓嘲諷地說道,心想這小子看來真沒喝過白酒。
再能喝的,這種白酒能喝到兩三斤就是天量了。
“好!我的戒指可是擱這裡了,你的呢?”星遙拍拍桌子,那耀眼的戒指在桌面震顫了一下,越發顯得誘人。
“秀娘,把你戒指卸下來,我保證會把這戒指重新給你戴上!”二月樓信心十足地說。
秀娘毫不猶豫地摘下戒指。
這金戒指如同送戒指的主人一樣老土,而凌公子如同鑽戒一樣高貴精緻。她當然希望凌公子贏。
但是,他這文弱書生能贏嗎?二月樓可是她家鄉出了名的能喝酒的!
凌公子怎麼這麼糊塗!她嘆了一口氣,把金戒指擺在鑽戒邊上。
二月樓以為秀娘在為他擔心,安慰道:“我絕對沒問題,你放心!”
秀娘臉上苦笑。她讓小二抱兩壇未開封的老家特產烈酒過來,擺放在餐桌兩旁,一邊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