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的人全來看熱鬧。
廚師沒心思做飯,小二沒心思幹活,客人沒心思吃飯,乾脆關了大門,暫停營業,聚在大堂裡看星遙與二月樓賭喝酒。
“他們賭我們也賭。賭誰輸誰贏。賭資50個銅板。輸了的給贏了的雙倍的錢。幹不幹?”那個勸架的哇古公子問大家。
“好!”大家躍躍欲試。
客棧的賬房先生負責收錢,收錢的不參與賭博。
交了50個銅板的可以站隊,賭誰贏的就站誰那一邊。
結果二月樓後面站了30個人。星遙看看自己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你們到時別後悔!”星遙一隻腳踩在板凳上,一隻手插著腰,大聲對那些瞧不上她的賭客說道。
“凌公子,你輸定了!”哇古公子挖苦。
“好像欺負凌公子二虎八雞似的。我來充個數吧,賭他贏!”秀娘掏了50個銅板擱賬房先生手裡,站到了星遙背後。
“老闆娘,那你輸海了,我們這麼多人,你一人賠100個銅板,到時你別賴賬。”哇古公子調侃。
“本姑娘怎麼著都能得到大戒指,這點錢算哈?”秀娘大大咧咧的地說道。
“怪不得老闆娘這麼多人搶,太精明瞭!”有人奉承她。
“少磨嘰,尿性的話,來!”二月樓也一隻腳踩在板凳上,捧起罈子就喝。
星遙毫不示弱,抱住罈子跟他拼。
喝到1斤的時候,二月樓換了一隻腳踩木凳上;喝到2斤的時候,他站累了,放下腳,背靠著餐桌,坐在板凳上繼續喝。喝到3斤的時候,他起身啪地把罈子擱在桌子上,雙手撐著桌子,不停地笑著。
烈酒已經在他體內迴圈散發,血液裡含滿了酒精,滲入每一寸肌膚,讓肌膚也開始發燒。腦子裡的酒精,讓他感覺頭重腳輕;眼睛裡的酒精,使他看什麼都成了雙影。
3斤已經是他以前的極限。他得停下來看看對面那個小子喝成啥樣了。
對面那小子居然還沒停下來,仍舊站在那裡喝。這犢子一定耍滑頭了,小口小口在悶吧?
他搖搖晃晃走到星遙邊上,把她的酒罈奪下來,頭湊近罈子往裡看,居然也喝掉了一大半。
秀娘生怕二月樓不小心把酒罈砸了,趕緊雙手抱住,放到桌上。
“停停停,”二月樓大著舌頭對星遙說,“你他媽水桶變的,不帶歇的。”
看官和賭客緊張地盯著星遙,她是否還能說得出話來?
“就這麼點貓尿還要歇嗎?”星遙口齒伶俐地反問。
那些賭客汗顏,媽呀,黑馬呀,看走眼了。
我的100個銅板啊~
心疼,世界上怎麼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呢?
“剩下的倒碗裡喝。”秀娘高興地吩咐小二,勝利在望啊!
小二拿了10個大碗來。二月樓剩下的酒裝了5整碗;星遙剩下的酒裝了4碗半。
“我,我不跟你白唬,我是泡在酒里長大的!哈陽城的人都喝不過我,你絕對絕對喝不過我!你看仔細了!”二月樓說著甩甩頭,拿起第一碗,一鼓作氣倒進肚裡,頭越發暈了。拿第二碗的時候,他感覺手已經僵硬,虎口無力,端到半空的時候,碗差一點摔下去,幸虧被後面的賭客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