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戒指順了。”妙豆搓著手說道。
他現在很忌諱說“偷”字,自從進了私塾讀過四書五經之後,禮義廉恥的概念深入他的腦海。
“不行。我們的任務除了這枚戒指,還要弄清楚二月樓到底是幹什麼的。不能打草驚蛇。要弄戒指得正正當當弄到手。我覺得交換比較好。明天天亮之後你去我的珠寶店幫我弄一枚最值錢的水晶鑽戒過來。”星遙吩咐。
第二天,妙豆弄了一枚戒指回來,然後和星遙一直呆在房間等著二月樓離開客棧。
中飯之後,二月樓才走,走的時候,戴著毛帽,用圍巾把臉捂得很嚴實。
“你抓緊時間行動,我在樓下幫你望風。”星遙悄悄對妙豆說。
妙豆趁走廊沒人的時候,從髮髻裡抽出一根很細的鐵絲,開始撬二月樓房間的鎖。
星遙在樓下的大堂悠悠然地品著茶。
她把茶杯放到嘴邊,正要喝,停住了,因為聽見了鳥鳴聲。
這是在客棧外跟蹤二月樓的探馬給她發警報,他突然掉頭回來了。
星遙靈機一動,走到收銀臺邊。
“秀娘,我會看手相。”星遙斜靠在櫃檯,眼睛對秀娘放著電。
秀娘立即就湊上來,嬌滴滴地把沒有戴戒指的那隻右手交給她。
她愛不釋手地摸著秀孃的手說:“這雙巧手天生一副富貴相。小生冒昧問一句,秀娘是否已經婚配?”
“還沒有。”秀娘做出嬌羞狀。
“太好了。”她喜不自禁地輕撫著秀孃的手,把它小心翼翼地放下,從懷裡掏出一枚水晶鑽戒。
秀娘驚喜地盯著這亮閃閃的戒指,兩眼冒光。
此時二月樓跨進門檻,眼睛先把整個大堂掃了一遍,目光在星遙那裡停住,見星遙跟秀娘在調情,怒火冒出來。
他大步走過來,邊走邊用力地扯掉圍著臉的圍巾。
星遙看見秀娘臉色突變,害怕地往櫃檯後面退,心想那個傢伙一定來了。
她裝作不知道,繼續說:“秀娘,把手給我。”
秀娘對星遙拼命地搖搖頭。
“離她遠點,你這小白臉!”二月樓惡狠狠地推了星遙一把,警告她。
“你是誰!”星遙莫名其妙地反駁,“我跟老闆娘說話關你屁事!”
“算了算了,客官,”一個彪形大漢從廳堂的座位起身過來相勸。
“哇古公子可以作證,這位凌公子真沒對我做什麼,只是簡單地說說話。”秀娘見有人相勸,膽子大了,過來打圓場。
“你一來就圍著老闆娘轉,明明不懷好意,我警告你,再讓我看見,絕不饒你!”二月樓在星遙面前亮了一下拳頭。
星遙不屑地笑了一聲,把戒指收進懷裡,雙手交叉,斜睨著他問道:“老闆娘是你一人的嗎?我偏要如此,又如何?”
二月樓直接一個拳頭就過來了。星遙後退著旋轉了一圈,輕鬆避開拳頭,躲到收銀臺後,驚慌地對秀娘說:“你店裡住的什麼客,快幫我叫官兵,晚了我恐怕要被他打死!”
一聽要叫官兵,二月樓臉上的肉顫了一下,罵道:“你這二椅子,屁大的事就叫官兵!”
“這叫屁大的事嗎?你都動拳頭了!”星遙扯著嗓門反駁,她這是在給二樓的妙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