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時那般。不過她馬上覺得這話太嫌曖昧,也就沒有說出口。所幸蘇回神色如常,好像並沒有覺察出她的心思。“那麼,你就是在日後的相處中對他動了心的?”
阿蘅道:“那時,我只聽說這是新到任的涼州司馬,打算挑個戲班到家宴上用的。很自然地,我們便到了他府上去。”
“他是個長在富貴鄉里的世族公子,那樣的身份地位,卻總顯得很不開心,有很多心事似的。可他待人很好,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好,於是我就明白,那不過是他受到的教養使他這樣做罷了。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他雖不曾看低過,卻也是沒有往心裡去的……我明白,我都明白,也一直把這份距離在心裡衡量得好好的。能夠靠近時,我只是想陪陪他,看看他;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也不抱妄念。”
如果,那時一切僅止於此的話也就好了。
比起述說,她此刻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蘇回沒有提醒她這故事已經被講述得支離破碎。
“那天晚上他來找我,就在將我送出府的第三日晚。來之前喝了很多酒,失魂落魄的。我看得出來,即使他表面上做得出獨立灑脫的模樣,那些他鬱結於心的苦悶卻從沒有消散過。”她發了會兒呆,忽又笑道,“我原以為,他該是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的,可他喚我阿蘅,阿蘅……我覺得很高興,至少他能認得我是不是?”
何止呢?蘇回想,一個男人,失意時不去秦樓楚館尋香問玉,而獨獨找那一個女人與他作陪,可見對其並非沒有感情,甚至可能不淺。
可女人,卻僅僅只需對方一次目光的停駐便能滿足。
怎麼一個一個都是如此?
“那晚我就知道,我還是避不過地喜歡上他了。”
“後來呢?”蘇回有些心不在焉地問。當他意識到阿蘅沉默得有些久了之後,耳邊傳來意料之外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