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歲的花季少女。烏黑的短髮,面容極其秀麗,臉全然上不帶一絲的感情,而她的眼睛卻是如鮮血一般的殷紅。
那雙殷紅的雙眼彷彿漩渦一般,幾乎要將自己整個吸入其中。嗣硯狠狠地搖了搖頭,一絲莫名的懼意自心底升起。這是一種怎樣的,凌厲而又深邃無比的眼神?
“為何,這麼多的人,卻只有你!”少女不再看他,只是把頭緩緩偏向窗外,兀自言語“只有你,我竟然看不見你的未來!而別人,我卻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是如何死去的!”。差點把含在嘴裡的咖啡全部噴了出來,這奇怪的少女不但說話怪異,怎麼,怎麼聽著還那麼恐怖?就差一點,嗣硯感覺幾乎要把咖啡嚥到肺裡面去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嗣硯不住地擺手:“別,您可千萬別看見我是怎麼死的!我就是一個普通國家學校的二年級學生,以後自然是要找份好工作養家餬口的。”。
彷彿沒有聽見一絲一毫,少女只是自顧自地把手指向了咖啡廳角落的一個頹然的中年人:“他會墜樓而死。”,既而又把手指向了另一個窗戶邊的一對情侶:“那個女人最終會背叛感情,而那個男人則會殉情死去。”,稍稍頓了一下,她又把手指向了正在送咖啡的一個服務員:“他會幸福的終老。”。就在少女即將指向第四個人的時候,嗣硯已經完全不能接受眼前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所說的莫名其妙的事:“停!”,既而抓住了少女即將伸出去的手:“你怎麼說到別人的死很隨意一樣,再者說了,別人的生死為什麼你說了算?”,少女回過頭來,殷紅而冰冷的雙眼剎那間似乎穿透了嗣硯的靈魂一般,嗣硯只感覺瞬間一個激靈,隨即放開了抓著少女的手。
“那都是已經註定的,我不過是把我看見的說出來而已”少女緩緩端起青白瓷的杯子“只是你,卻是我第一個無法看清的人。”。呵!今天中頭彩了麼,先不說那個混小子棄我於不顧,自己消失,連句話都沒留下。而現在眼前這個渾身都散發著神經氣息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果然,還是不想的好,越想頭越痛的厲害,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嗣硯站起身來,就想一走了之,隨後又覺不妥,只得站著尷尬道:“我,,,我走了”,真是的,真想抽自己一頓,自己幹嘛也開始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直接走了不是更乾脆。少女卻並不答話,只是愣愣地望著窗外,眼神裡卻滿是一種虛無和空洞。一時間,嗣硯竟覺得眼前的這少女可憐起來。算了,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回家罷!
當下整理心情,就要邁步離開,然而只是身邊竟然生生地多出了一個人,兩人寬的沙發,嗣硯本來就坐在裡邊,還來不及動身離開,那人就突兀地坐在了自己的旁邊,完全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襲黑衣,30左右的年紀,眼神剛毅而隱隱散發著仇恨的光芒,刀削一般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竟是絲毫不理會這個被他擋住的少年。嗣硯只感覺到自己的頭“轟”的一下就大了,怎麼回事?現在的人都這麼喜歡憑空出現的麼!今天真是該死的一天!理了理思緒,稍稍地平復了一下有些受驚嚇的心情,嗣硯只是低聲道:“先生,麻煩您讓一下好嗎?”,然而那人卻似乎沒聽見一般仍是定定地坐著,不說話,也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先生!”試探性的提高了嗓門,嗣硯感覺自己幾乎要抓狂了。只是,,,那人仍然沒動。嗣硯幾乎想翻過桌子跳出去,卻是生生的忍住了。噢!該死!嗣硯懊惱之極的坐下,然而還不等自己發火,那一襲黑衣的中年男子卻開了口,聲音乾澀而嘶啞,只是物件卻不是自己:“好久不見了啊,,,,,,邪念體。”,同時,少女卻漠然一視,並不搭理。
一時間緊張壓抑的氣氛開始充滿整個空間,片刻的沉默,然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啥!今天是精神病院的人都跑出來了,還是電影公司開始深入生活,突擊拍攝了!嗣硯發現自己就算榨乾自己所有的腦細胞,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這算怎麼一回事?這麼恐怖的名字,竟然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名字?開什麼玩笑!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就當嗣硯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黑衣男子卻突然如下定決心般一字字森然冷語道:“那麼,今天,就請你死在這裡吧!”。話音剛落,那一襲黑衣卻已然始動。幹嘛?拍電影麼,嗣硯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完全不能相信這個利益為上的現實世界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想使勁掙脫,卻怎麼樣也使不上勁,就好像四肢被縛上了沉重的鐵鏈一般,分毫動彈不得。他想從惡夢中醒來,只是此時此刻,頭腦卻是無比的清明。嗣硯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