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結束自己的生命,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嗣硯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神情卻是堅毅無比,微微一笑道:“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混蛋,不管怎樣,不交待一聲就自己消失,那可不行!”。
姝清嶽卻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半餉,往日的種種輕輕地跳了出來,片刻,那數不清的紛擾畫面就讓她的心裡莫名的歡喜了起來,是的,眼前這個人是一定會把特文找到的,五年得時間以來,他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做的嗎?他們三人相識5年,雖然她和嗣硯的關係要更好一些,但是作為幾乎沒有朋友的她,在特文失蹤後,卻也仍是擔心的緊,她不想她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中的任何一個消失,如果,如果再也看不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將會是怎樣可怕的事情?
“那麼,”姝清嶽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女孩的臉上多了一絲釋然,淺淺的笑了起來“就拜託你了!”。嗣硯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呢,我會找到他的,你就安心地等著吧!”。
鏗鏘的字句重重地擊打在姝清嶽的心頭,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那樣溫柔地拂過她的心頭。就那樣將她的人生軌跡悄然改變的這兩個人,肯定是能再相見的!不是嗎?“恩!”重重地點頭,淚珠悄悄地落下,劃過臉龐,留下一道微亮的痕跡,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綻開一朵剔透的晶瑩。
走在這一片鋼筋水泥林立的大街上,午夜的燈光也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朦朧一片,街上的行人也是漸漸稀疏了。抬頭望去,就連天彷彿都被這些林立的大樓給切割的狹小了。
嗣硯頹然地坐倒在路邊的草地上,大口地喘息著。思緒卻已經飄遠,那個洛索德,和特文之間會有關聯嗎?一個是那樣的大型國際財團,一個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學生,怎樣會聯絡在一起呢?清風伴著青草泥土的芳香輕柔地拂過他的臉龐,嗣硯突然發現能夠爽快的呼吸竟然是這麼一件美妙的事情。想著這種事真是頭疼,當下便不再去想。費力地抬起手腕,才發現,已經深夜12點了。
嗣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妄想能夠飛天遁地。從終課結束到現在已經整整9個小時了,這9個小時,他水米未進,尋遍所有了特文有可能去的地方,卻都是一無所獲,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尋不到和特文相關的任何資訊。就在他剛去特文家裡尋找的時候,整個家裡也只有那個連心都操碎了的母親。當他敲門的時候,他能清晰地聽見門後那個欣喜若狂的聲音,那幾近瘋狂的嘶啞聲音瞬間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是文文嗎?你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怎麼,怎麼也不告訴媽一聲!”,那樣純粹的擔心和質問,任他如何也是無法回答的,嗣硯怎樣也無法否定,明明只是是那麼簡單的話語,生生地卡在了喉間,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否定的。
然而,門外人的沉默卻終究告訴了這個中年母親殘酷的事實。半餉,門後傳來的是失望之極的聲音“哦,對了,文文有鑰匙的。”片刻的沉默過後,那個聲音竟然變的如此虛弱:“你是來找文文的吧,不好意思,他不在,你改天再來吧。”。說不出話,嗣硯就那麼站在好友的家門口,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許久,才黯然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現在,嗣硯懊惱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辦法能找到特文。果然,那個混蛋是按照他自己的意願要消失的麼。
站起身來,嗣硯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有些發軟。自嘲地笑了笑,他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打算先去自己家樓下的咖啡廳喝上一杯,緩解一下疲勞。還好有個通情達理的老媽,只要是有情可原的事情,老媽一般是從來不會怪罪自己的。雖然今天確實有些過火,但是回去說明原因的話,老媽是肯定會支援自己的。想到這裡,心情頓時放鬆了一些,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還差一刻鐘就到一點了,冷清的咖啡廳裡,嗣硯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今天還真是突生變故啊。望著眼前杯中蒸騰的熱氣,繚繞若絲,心裡的悵然之意徒然大增。不會以後都見不到那小子了吧?一念及此,心裡更是失落萬分,當下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一股暖意自腹間徐徐而起,鬱悶之情稍減。
然而這時,只覺眼前人影一陣晃動,對面卻突然地,坐下一個人。整個咖啡廳已然是午夜,這人幹嘛非得和自己坐一張桌子?嗣硯也懶的去想,頭也不抬,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覺,全然不予理會。只是那人卻先開口了,又像是自問一般:“為什麼?”,話語清亮,稍帶甜美,卻又是幾乎沒有任何感情一般的冰冷。嗣硯訝然抬頭,頓感震驚。眼前赫然坐著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