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緩緩的靠近。。。。。。就把我當作他吧,當作他也可以,只要你願意。
即將觸碰上紅唇的剎那,她感應到什麼,突然睜開眼。。。。。。眸中有月光,朦朧的明亮,一把推開他,迅速退開兩步。
兩人間尷尬的沉默,她低頭,說對不起,轉身離開,乾脆的沒有一絲猶豫。看著她的背影,他心中結了冰,他想他也許等不到了,一輩子都等不到。
不久他便結交了女朋友Susan,中美混血,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有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與她見面的機會更加少了,偶爾的相聚,他也會帶上自己的小女友,她待人是一貫的客氣疏離,眼光卻是溫暖的,對他對Susan都是,他突然感到心煩意亂,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Susan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關切的問,“容,你怎麼了?”他沉默,然後笑,“我是個傻瓜。”
“不,你是我見過最棒的男人。”女孩痴迷的眼神,主動送上的紅唇,他閉上眼想接受,末了那一刻卻轉頭,只碰了碰女孩的臉頰,心中哀涼一片,她知不知道,他同別的女人,連線吻都做不到。
點一支菸,看向窗外,“我們分手。”
“為什麼?”女孩清澈的眼中滿是無辜。
“對不起。”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對不愛的人,同樣的殘忍。不對,她對深愛的人,也殘忍。
代默祥清醒,她突然回國,他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卻拒絕去想。他選擇獨自去旅行,去巴黎,他多想與她重遊塞納,一起回到相識的地方,可從來只有他自己。
也許那一次不是,有她的笑容陪他,在報紙上。他們盛大的婚禮,向全天下宣告的幸福。他喝清咖啡,一杯接一杯的喝,因為清咖啡是她的最愛,她說香,他看著報紙上她的笑顏,很想問,為什麼只有苦。
華燈初上,他一個人站在那條街,空氣中找不到眷戀,想伸手,卻抓不住有她的感覺。沒喝酒,卻醉了,但偏偏又清醒,終於相信,有的人永遠不必等。
那一天,來往匆匆的巴黎人見到了一幅奇怪的場景——衣冠楚楚的東方男子,燈火闌珊下,失聲痛哭。沒人上去詢問,也沒人議論什麼,因為他看起來,太悲傷。
知道不必等,一年一年,卻還在等。
那一年,戰爭在全世界爆發,身處遠離戰場的美國,他輾轉多方得到她的訊息,立即決定去看她,知道的人都說他瘋了,路途太艱險,再多的錢財也護不了他的命,可他什麼顧不得,甚至連遺書都留下。他只想見她,只想在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他見證了一個小生命的誕生,也,見到了自己親生的兒子。
血緣真的是很神奇,一眼他就相信那是他的孩子,那種感情難以言喻,想愛他,卻很難愛。他給了孩子的母親一筆錢,那個女子不肯要,他說是給孩子的,女子猶豫了許久,還是收下了,從此再未見,他想對大家都好。
蕭佑城凱旋的那一天,他一個人離開,他在她需要的時候來,也應該在她需要的時候走。她送他,對他說謝謝,他想對她說,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他,謝謝她,願意接受他的陪伴,使他的人生,在漫長的等待中,不至於太灰暗。
再後來,他們舉家搬到了愛爾蘭,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很愛她,並且不比他少。每年他都會登門拜訪一次,看看她,看看她的孩子,男主人的目光越來越警惕,他明白,是因為他一直單身的緣故。而她的眼睛,永遠的清透乾淨,看不見漣漪。。。。。。像是這一夜的塞納河。
“快點走,今晚還要看歌劇。”Marie換下工作服,催促Lois。
Lois回頭去看餐廳,“那個男人還沒走。”Marie也回頭去看,“你還想約?算了吧,我覺得他不會答應。”
“真是不明白,既然等不到,為什麼還要等?”
“誰知道呢!走吧,沒時間了,今晚的女主角很帥呢。”女孩們討論起帥氣的女演員,嘰嘰喳喳走遠了。
為什麼還要等,這個問題,容庭軒也無法問答。
明知不必等,卻還是等了一輩子。
很美,也很痛。
番外三 亂世花顏
在別人的劇本編自已的緣份
如果愛要我犧牲
我不怕夢裡沉淪或變笨
床沿青紗半攏,少女半蜷了身子歪在床頭,面低垂,後頸露出一片細白,顫抖的雙肩越發顯得瘦弱,墨畫聞得聲音急忙趕進屋,“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