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就沒了呢?
沒了皇帝的庇護,他以後就只能指望墨菡了。
只要墨菡嫁給顧宸宇,他就成了皇親國戚,可以再次在人前威風。
這樣一想,他走路的姿勢也跟著抖起來。回到家,他大搖大擺地進屋,就對屋內生氣地背對著他的沈月桂說道:“飛兒他娘,把酒拿過來!”
“你還知道要回來。是不是把錢都輸光了?”沈月桂一邊生氣地納著鞋底,一邊嘴裡嘟囔。
想著早上他搶了錢就跑,她就氣不打一處兒來。輸了錢還想喝酒,她才不伺候他!
“盡說晦氣話!我就不能贏一回?快點!給我拿酒!”楚墨晁一騙腿,坐到長登上,將羊雜擺到桌上,開啟油紙包,低下頭貪婪地聞著。
聽到他的話,沈月桂入下手中的活兒,從坑上挪下地,興奮地問道:“你今兒贏錢了?”
“那當然!”楚墨晁將七個銀元丟到沈月桂手裡,“老子今兒贏的,夠你花半個月的。”
沈月桂一臉黑線地瞪著楚墨晁:“那一百塊錢呢?”
“那是我的本兒,不能給你。明兒我還要去贏錢。”楚墨晁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著羊雜,眼角眉稍盡是得意。如果他一天贏八塊錢,這一個月不就是二百多塊?楚墨晁感覺自己眼前飄著的全是銀元。
“明兒你還去賭?”沈月桂挑起眉,聲調有些高,她尖銳的嗓音惹得楚墨晁不耐煩。
“我不賭這八塊錢誰給我?天上不會掉餡餅。趕緊!給我拿酒!這麼好的下酒菜,沒酒怎麼盡興?”楚墨晁不高興地擺擺手。
沈月桂不悅地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楚墨晁,潑辣地說道:“楚墨晁,我告訴你,你要賭可以,把那一百塊錢給我!我不能讓你把那一百塊錢再輸光嘍!”
“你就不能念我個好?”楚墨晁氣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好不容易贏回錢,你就唸眴吧你!”
“誰讓你去賭?俗話說:十賭九輸。你今兒是贏了幾塊錢,可是你別忘了,你之前輸了兩百!”沈月桂想起來就有氣。楚墨晁差點把他親妹妹輸掉,這事兒他一贏錢就都忘腦袋後面去了。
“我那……不是點背嗎?”楚墨晁心虛地磕巴著。
“算了。我也不跟你追究。你自己留十塊錢,剩下的都給我。”沈月桂朝楚墨晁攤開掌心,示意他把錢給她。
“我得留五十。”楚墨晁試圖跟沈月桂談判。拿十塊錢去賭,他就算手氣好又能贏幾個錢?
“二十!”
“四十。”楚墨晁見妻子有活動的可能,就繼續談判。
反正錢在他手上,談判的籌碼在他這裡,沈月桂如果不答應,他一塊錢都不給她!
“三十。”見楚墨晁不好對付,沈月桂只好又漲了一次。
“三十八。你要不答應,我立馬兒回賭場。”楚墨晁無賴地豎起兩隻手,一隻手比著三,一隻手比著八。
“三十八就三十八。剩下的錢給我。”沈月桂見楚墨晁那麼堅決,只好妥協。
楚墨晁將錢袋從懷裡掏出來,一塊錢一塊錢地往外掏,還一邊掏一邊數數,似乎想過過數錢的癮。
沈月桂把錢收進口袋,立刻換了高興的表情:“等著,我給你拿酒去。”
“這才像話!”楚墨晁重新坐好,夾了一口羊雜,有滋有味著嚼著。
……
護士長張紫鈴忙完手中的活,回到護理站,竟然沒看到墨菡,就納悶兒地問正在配藥的陳護士:“小楚呢?”
“院長一早不是要開除小劉嗎?我聽說她去給小劉求情。”陳護士如實回道。“我真搞不懂她,小劉對她又不是多好,開除就開除唄,幹嘛替她求情?”
“這就是墨菡跟你的不同。”張紫鈴指點著陳護士的腦門,用長輩教訓孩子的口氣說道。
“你這是誇她還是誇我?”陳護士吐吐舌頭,調皮地笑問。
張紫鈴一本正經地回答:“誇她。”
“我就知道。”陳護士嘿嘿笑道。“啥時候我也能讓護士長誇一回啊?”
“好好工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呀,以後多跟墨菡學學。”張紫鈴捏捏陳護士圓圓的蘋果臉。雖然這孩子長得不是很漂亮,可是哪裡都圓圓的,倒也很討喜。
“明白。”陳護士頑皮地笑起來。她將加好藥的液體放進不鏽鋼托盤裡:“我去努力工作,爭取早點被護士長誇讚。”
“我剛經過29床,看到他的液體快沒了,你想著點。”張紫鈴突然想起來,就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