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陪彈琴。
“所以才要好好教教你這個笨學生,免得哪天丟我這個老師的臉。”顧宸宇戲謔地笑道。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會?”墨菡感慨地問道。顧宸宇連鋼琴都彈得很好,她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缺點。她不知道會不會有種東西或事難倒他。
“有。”顧宸宇將墨菡按在琴凳上後,坐到她一邊,在按下十指之前,神秘地彎了彎唇角,“我不會追求女人。”
這也能算是他不會的事?
墨菡聽到顧宸宇的話後,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會追求女人,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主動。等著要嫁給他的女人一大堆。
“拜託,你根本不用追求女人,估計想嫁給你的女孩,排隊都能排到長安街了。”墨菡俏皮地調侃著顧宸宇。
“可她們不是你。”顧宸宇意味深長地瞥了墨菡一眼。
“彈哪支曲子?”墨菡只覺得臉頰發燙,她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她終於聽懂他的話。他在怨她不懂他的心。她不是不懂,是不能。唐鐫的項鍊還在她的脖子上掛著,她得時時刻刻告訴自己,她的心上人是唐鐫。
“秋日私語如何?”顧宸宇徵詢著墨菡的意見,因為他不清楚她到底會彈哪首曲子。
“我彈不好。”墨菡搖搖頭,“還是你彈給我聽吧。我喜歡聽你彈琴,很有大鋼琴家的感覺。”
“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名鋼琴家,可惜,夢想終究只是夢想。”顧宸宇垂下長長的睫毛,語氣中帶了點無奈。“我現在竟然拿起槍,做一個俗人。”
“你才不是俗人。不許妄自菲薄!”墨菡看著顧宸宇,認真地說道,“戰爭總會結束,我們的國家不會一直這樣亂下去。當你平定完天下,還會有機會去實現你的夢。”
“說的好!”顧宸宇釋然地笑了起來。那薄唇邊,竟然出現一抹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甚是迷人。
“快點彈。我會做個好觀眾。”墨菡鼓勵地看著顧宸宇。
“如果我真成為鋼琴家,我就舉辦一場只有你一個人的演唱。你永遠是我唯一的聽眾。”顧宸宇深情地說完,就低頭彈奏起來。
只有她一個人的演唱會?他在告訴她她是他心中的唯一?那範斯琪呢?斯岑的妹妹難道這麼快就成為並不重要的過去式了?
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竟然被他這麼重視。
墨菡低垂下眼睫,裝作沒聽懂他的話。
……
楚墨晁不敢相信地數著手裡的錢:“三塊、四塊……八塊,哈哈,我今天果然手氣好。”
一直輸錢的楚墨晁看著手裡的錢,不禁興奮地咧開嘴大笑。他楚墨晁不能一輩子點兒背,以後就是他該時來運轉的時候了。
他一邊得意地哼著小曲,一邊往家走。
路上經過菜市場,賣羊雜的小販見他這麼得瑟,就笑問:“楚先生,您今兒有什麼喜事啊,這麼高興?”
“喜事?多著呢!”楚墨晁得意地回答。他一邊搖著頭,一邊走近小販的攤前:“給我來三兩羊雜。”
“好咧!”小販一聽,高興地咧開嘴直笑,他一邊給楚墨晁稱著羊雜的重量,一邊跟楚墨晁聊天,“楚先生,您是不是要嫁妹妹了?”
“嫁是肯定會嫁,只是還不是時候。”楚墨晁笑得格外得瑟。如果對方知道他妹妹要嫁的人是督軍的兒子,邢軍的總指揮官顧宸宇,不知道會不會震驚得找不到下巴。
“墨菡也不少啦,再不嫁都成老姑娘了。你別條件太高,有合適的趕緊點兒,也讓我喝杯喜酒。”小販嘻哈地笑著。
“條件不高怎麼成?算命先生說了,我妹妹是富貴命。”楚墨晁不贊同回道。在小販給他打包的過程中,他伸手捏了幾塊羊雜扔進嘴裡:“你這羊雜味道真不錯,比北城老郭頭兒做的味兒地道。”
“那是。我這可是老湯熬的,裡面加了十幾味中草藥。”小販嘿嘿笑著,掩飾不住地得意。他把用油紙包好的羊雜遞給楚墨晁:“楚先生一瞅就是吃過見過的,知道我這羊雜香。”
“我風光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楚墨晁不知道是得意,還是惆悵,也許都有。他把錢丟到小販手裡,就哼著小曲,提著一包羊雜,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往家走。
想當年大清朝在的時候,他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可現在,要吃個羊雜都難。
要不是今兒手氣好,贏了些錢,他也捨不得買。
想起往日的風光與今朝的落魄,楚墨晁這心裡突然一酸。
大清朝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