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機會能走出自己的院子。再就是老夫人也不喜歡方靜宜這個“外人”總在她身邊晃。所以每當逢年過節,方靜宜都是自己清冷渡過的,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一直跟著她的兩個丫鬟罷了。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清。甚至剛剛走進人群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適應。只是這種不適應被方靜宜克服了,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也不可能真的一輩子將自己關在那方寸之地。否則她做的那些又有什麼意義?
方靜宜帶著丫鬟進了老夫人的院子,吳嬤嬤朝著裡面的人吩咐了幾聲,有些丫鬟婆子便退了出去,還有一些卻是在門口廊下站著。
老夫人的房裡有一股藥味,但是這藥味道雖然衝,卻與方靜宜院子裡的藥味不同。方老夫人房裡的藥味,是她揮手將藥碗掃到地上所散發出來的,方靜宜房裡的藥味卻是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
方靜宜親手端了丫鬟手中的藥碗,走到了老夫人的床前輕聲喚道∶“祖母?喝藥了。喝了藥你的病就好了。”
方老夫人聞言睜眼∶“出去!叫我兒子和媳婦來。”她雖然嘴角有些歪,但是說話還算清晰。精神也還算是好的,可見中風並不是很嚴重。
但是最近幾日,方老夫人吵著要見爵爺和夫人,硬是裝著自己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又不肯好好喝藥。每日被她打碎的藥碗就不知道有多少。
方夫人在沒有病倒之前還來看過她幾次,但是見她身體還是好好的,便也知道她的心思了,方伯爵更加避而不見了。
“祖母,你這樣可不好。二妹妹她已經離府出走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她以後還少不得您的幫襯,您若是不喝藥,病就好不了,那以後還怎麼為她出主意,給她撐腰?”方靜宜微笑著勸道。
第四百一十九章 報仇
方老夫人聞言,眼睛如同利刃一般地射向方靜宜,嘶聲道:“妍兒她什麼時候走的?為何要走?”
方靜宜端著藥碗在方老夫人的床前坐下了,偏頭想了想,皺眉道:“今日兩日就不見了,李家的公子與二妹妹一起不見了,想必是夜裡趁著夜色走的吧?至於她為何要走……”
方靜宜看著方老夫人,無奈道:“這個孫女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不願意去李家當妾,便選擇與李公子一走了之。祖母,您看,您想要知道的孫女已經告訴你了,您這下該喝藥了吧?這藥若是冷了,怕是會失了藥效。您是要自己喝,還是要孫女喂您?”
方老夫人,揮手就將方靜宜手中的藥又給掀了。藥碗掉在地上發出了碎裂的響聲。
“我說了,不喝”
方靜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和裙襬上被沾染上的藥汁,還好藥已經不是很燙了,所以她也只是感覺到手上有些輕微的刺痛。
方靜宜混不在意地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來一方帕子,將手上的藥汁擦乾淨了,又將裙襬上的也擦乾,只是淺棕色的藥漬還是在她淺藍色的裙襬上留下了印記。裙子的料子極為柔軟,又極易染色,這條裙子怕是廢了。
方靜宜轉頭對門口的春華道:“老夫人又將藥灑了,你讓人去廚房再煎一碗來。”春華領命,將地上的狼藉都收拾了才又退了出去。
方靜宜這才轉頭朝方老夫人溫和地道:“沒關係的,祖母,不過一碗藥而已,侯爵還是能負擔得起。只要您喜歡,摔碎多少碗都好。”
方老夫人氣得發抖:“你給我滾出去,誰要你來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心裡是巴不得我死了,巴不得妍兒一去不回吧?”
方老夫人說到這裡冷笑,她的嘴本就有些歪了,這麼一笑,臉上就有些扭曲,很是猙獰:“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妍兒是走了,你的未婚夫不是也走了嗎?他寧願帶著妍兒走也不願意要你。若是他們不回來了,你這一輩子也只能守活寡,若是他們回來,以後李家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丈夫不喜,孃家無人為你撐腰,再加上……哼哼,我看你以後怎麼得意。”
方老夫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方靜宜很認真地看著方老夫人那扭曲的臉,連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也沒有放過一絲一毫,似是很有些不能理解。
她並沒有被方老夫人的話所激怒,想了想,問道:“祖母,靜宜有一事一直不解。我雖然與您沒有血緣,但也是您的孫女,自幼也是對您尊敬有加從來不曾怠慢。為何您會對靜宜有這麼大的敵意?甚至巴不得我悽慘一生?”
方老夫人冷冷看著方靜宜:“我沒有你這個孫女,也沒有你父親那個兒子。你們與我半分關係也沒有,卻佔著侯爵府的名分,我每次看見你們就恨不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