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存在在這個世上過。”
方靜宜若有所思:“如此麼?我不是很明白您這種心思,但是若是論名分的話,怕是沒有誰能比我和我父親這一支更加名正言順吧?”
方老夫人瞪著方靜宜,眼中的厭惡毫不遮掩。
方靜宜卻是笑了:“所以您就幫著二妹妹對我下藥?想著我在方家的時候不能讓我搶了二妹妹的風頭,等以後我們一起進了李家,我也不能用正室的身份壓她一頭?祖母,您的心真是太狠了。”
方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
方靜宜失笑著搖頭:“我忘記了,您可能分不清楚我說的是您哪一次下藥。”
方靜宜看著方老夫人的眼睛:“就我知道的,您對我下了兩次藥。第一次是幾年前我大病之前,原本我是要隨母親一起去參加孟太夫人的壽宴。您為了不讓我在壽宴上搶走了二妹妹的風頭,讓我病了三日。”
“三日?”方老夫人狐疑地看著方靜宜,她記得方靜宜那一次差點死了,且整整病了十幾日,後來雖然沒死成,卻是元氣大傷,一隻纏綿病榻。
方靜宜笑了笑,也不解釋:“第二次,就是三日之前。”
方老夫人一驚,瞪著方靜宜,像是見了鬼一般。
方靜宜嘆氣:“祖母,您這麼意外二妹妹會與李公子離家就是因為此事吧?您明明已經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即便她以後為妾,我為妻,我也不能壓在她頭上作威作福。可是二妹妹她並不明白您的苦心呢。”
“你是如何得知的?”方老夫人喘著粗氣道。
“不對,你沒,沒有吃下去?”方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很是難看。
方靜宜看著方老夫人,滿臉無奈:“祖母,您覺得來路不明的東西靜宜敢吃嗎?若是我敢吃的話,現在哪裡還能站到您的面前?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你那日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藥。雖然知道一定有問題,但是我也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方老夫人撐起身子找了找,最後操起自己頭下的枕頭就朝方靜宜砸去,方靜宜偏頭避開了,枕頭便砸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茶具嘩啦作響。
“你別得意,我總有辦法讓你以後出了嫁也生不出孩子一輩子都被夫家嫌……咳……咳咳……嫌棄。”方老夫人被氣得咳嗽著道。
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她們覺得她對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只能受著,不得反抗,否則就是太不應該,就是大逆不道。可見她們平日裡是活的太過滋潤了。
方靜宜看著這樣的方老夫人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明明就是吃著一樣的米,喝著一樣的水,怎麼就會有老夫人這樣的人?
她有些怔怔的,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就是被老夫人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害得身敗名裂,最後還生死不知,母親也被逼著去了佛門清淨之地,而自己這些年活得更是不人不鬼。
不知不覺的她喃喃道:“原來如此麼?那是讓人絕育的藥?可惜,您可能要失望了。那東西,我雖然沒有吃,二妹妹卻是吃了呢。”
她聲音不大,卻是讓一直在咳嗽的方老夫人猛地頓住,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抖著唇道:“你說什麼?”
方靜宜認真看著方老夫人,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我說那碗湯,我沒有喝,但是二妹妹她喝了。”
“不——你說謊——你說謊——”方老夫人眼中的恐懼和絕望,讓她淒厲如鬼。
方靜宜似是靈魂已經離了體,她看著方老夫人,不知怎麼的眼中就盈滿了淚水,咬了咬唇,聲音依舊暗啞:“我說了,來路不明的東西我怎麼敢吃?但是不吃我又怕被你知道了,另外再想辦法來害我,便讓人將自己的那一份與二妹妹的換了。我想,世人都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作惡之人自己沒有輪上,便會輪到子孫頭上。您若是對我懷有哪怕是半分善意,那麼二妹妹也不會有事。若是……那就是您自己的惡念害了她。”
方老夫人聽著聽著,嘴角劇烈地抽搐起來,手抖得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終於她瞪大了眼睛,嘴裡流出了白沫,然後直挺挺地倒下了。
方靜宜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強迫自己不要出聲,也不要動,就在那裡遠遠看著方老夫人病發,然後歪倒在了床上。
方靜宜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她有些支撐不住了似得,蹲下了身子,小聲地抽泣出了聲音。
過來許久,又好像是僅僅過來一瞬。方靜宜緩緩站起了身子,她臉上有些蒼白,淚痕也沒有幹。伸手探入袖中,才突然響起來自己的帕子剛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