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下頭,呂望狩也起身微笑著問候了一下。
我媽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和他分手。”
“不可能。”這一次,我搶在呂望狩前面說。
我媽似乎很吃驚,是的,我頂撞過我爸,甚至離開家,可是我從來都沒有頂撞過她,她轉臉對呂望狩說,“這是我們家裡的事,能不能請你迴避一下呢?”
呂望狩起身,“好的。”他在我耳邊說,“我在車上等你。”
我點頭,也確實不想讓他在這裡接受沒理由的指責,迴避對他來說可以免去尷尬。他轉身向外走,我媽厲聲道,“你爺爺都病了,你還要在外面鬼混?”
我可以理解她此時不會有一個好心情,可是我卻不能接受一個母親這樣對她的孩子說話,我說,“你覺得這樣說我心裡很痛快嗎?你的孩子在外面鬼混你覺得很光榮?”
我直視著眼前這兩張臉,是不是七年前他們也是用這樣的表情去和我的同學說,說他們是不入流的東西,帶壞了他們女兒,讓他們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在各類報紙上他們笑得優雅,言語得體,而此時,那時,他們又是如何的嘴臉?恐怕這些卻是別人不知道的。
“已經給你七年的快活日子了?你還不夠?”我爸站了起來。
“那你們要我回來做什麼呢?”我嗤笑,“我什麼也學不好,也做不好陸家的繼承人,而且我只會給這個家丟臉,你們還要我回來做什麼呢?”
“書浪。”我媽突然喊了黃書浪一聲,“你先去登記一下住院的手續。”
他應聲離開,同樣是讓人迴避,卻是不同的方法,我突然起呂望狩微笑著答應的臉,他何時會被人這樣趕走過?
黃書浪一走開,我媽說,“你這樣確實是做不了陸家的繼承人,可是黃書浪卻可以。”
“那你們讓他做好了。”我說道,黃鼠狼來做我真的無所謂,或者說誰做我都無所謂。
“他畢竟是外人。”我媽說,“即便他是你爸最得意的門生,可是我們陸家總不能把什麼都給他呀。”
“所以呢?”我問。
“讓他做我們陸家的上門女婿。”我爸堅決地說,我看著他們笑了,“哈哈……原來我的作用就是這個,做不了繼承人,卻可以為你們招來一個繼承人?”
“如果你要這樣想也可以。”我媽說。
“哈……我不這樣想我還能如何想?”我問道,誰來告訴我,我該如何想?
“如果七年來你們要對我說的只是這個……”我咬了下嘴唇,“那麼很抱歉,我得做不孝順的孫女了。”
我決然走出醫院的門,晚上的天漆黑一片,只有呂望狩的車燈亮著,我衝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嚎啕大哭……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開動了車子,等我哭累了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了,我醒來爬下床,呂望狩坐客廳沙發上吃東西。
“醒了?”他喝了一口茶說,“我剛去買的早點。”
“你昨天沒走?”我問。
“恩。”他應道,“某人嚎得和狼人似的,我想想昨晚是十五,還是看著的好。”
我撲哧笑了出來,坐在來就要拿麵包,他喝道,“刷牙去,你真是夠……”
“切……”我怏怏起身向廁所走,“上班怎麼辦?”
“你就休息吧。”他說。
“這麼好?”我牙刷還塞在嘴裡就叫起來,娘個腿的,我終於有休息日了,感動啊感動。
他扭頭看我,“主要是現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你這樣實在是太……”
“那分手好了。”我回道,“省得你丟人。”好歹小雞我也要傲慢一次啊。
“那你可以無限期休息了。”他說著把早點裝進袋子裡,“我也走了。”
“……”我趕緊改口堅定地說,“呂望狩同志,我們還是重新開始吧。”
他淺笑著,我突然想到昨天他也是這般微笑,鼻子一酸說,“我們去約會吧。”
“看來你還想繼續昨天的事?”他奸笑著說。
“靠,我是這樣的色女嗎?我是嗎?我那是為了文學事業找素材。”我把牙刷一丟,昂首走過來。
他點了下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木子美用下半身寫文了?”
“我……”老孃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是暫時還沒學會用屁股打字。
他翻著雜誌說,“那去哪裡呢?”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