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煙火。”我說。
“白天去哪裡放?”他不屑地說,繼續喝茶。
“那白天去上班,晚上去放好了。”我說著飛快地梳頭,“我可不想少拿一天的工資啊。”看著鏡子裡的臉,除了哭腫的眼睛,我似乎又變回了快活的小雞。
下班以後吃了飯,呂望狩開車帶我來到江邊的公園,他拎出一袋煙火遞給我,又給我一個打火機,我挑眉,“大哥,不帶這樣的,小時候是我點,這次好歹該你點了吧!”
他輕哼了一聲,“是你想放煙火的吧。”
“靠!”我怒了,“你太過分了,好歹我們還在交往期吧,竟然不幫我點菸火。”我說完覺得神情氣爽,原來偶爾叫出來實在是太撒氣了。
他面露難色,隔了一會才說,“我怕火。”
“噗……”我一下就憋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竟然怕火?”難怪他小時候不點菸火裝女王了,敢情他是不敢啊,“等等,難怪你看見我頭髮燒著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似乎懶得和我爭辯,或者說他是心虛沒底氣了,我拿過打火機就點了起來,一束束煙火衝到了空中,火星落在江面上,他站在我身後看著,我開口,“呂望狩,你帶我走好嗎?永遠不要回那個家……”
他沒回答,我繼續喃喃著說,耀眼的火花照得我眼前一片光亮,“可以嗎?我不想再回去了,一次也不要了……”
伴著煙火茲茲衝上天的聲音,他說,“好。”
“謝謝。”我一手拿煙火一手抹掉眼淚,想起十九歲那年我離開家的時候,我對他們說,“我會找到一個帶我走的人,他會帶我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而今天,我找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洗拖把的時候,黃書浪打來電話說爺爺暫時脫離的危險,住在醫院裡,我心才放下來,黃書浪繼續說,是以前的心臟病復發,現在已經平穩了。
我的心中的愧疚也稍微平靜了,步履輕快的走到呂望狩的辦公室拖地,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好像心情不錯。”
“呵……”我咧嘴笑,“爺爺沒事了,不管如何,如果爺爺出了事我卻不在身邊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就好。”他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慢慢地說,“如果沒能看見最後一面,那就太……”
“恩?”我抬頭問,“太什麼?”
“沒什麼。”他說,“下午記得去幹活,你連著兩天沒去了,屋子裡全是灰。”
“……等等,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後我都要去你那裡打掃衛生?”我抗議道,沒錢拿了,我何必這麼積極呢?“林阿姨難道不去打掃?再說了你自己不能打掃?”
他眯縫著眼睛看著我,“啊……不知道為什麼,看你幹活特別有趣。”
“……”我湊近呂望狩上下打量,看得某人全身起毛,“你幹嗎?”
“嘖嘖……”我咂嘴,“你怎麼會叫女王受呢,你應該叫帝王攻才是啊。”
“難道你還相信以名取人?”某人反問道。
“我錯了。”我點頭,我錯了太多了,第一錯就錯在我這對小雞眼竟然看上了腹黑女王。
“不過……”呂望狩見我頹喪的樣子,似乎是要給我點信心,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畫了一下,“最近那個小芽長高了點哦。”
我立刻靠過來,“啥時候開花?”
“這是無花果。”
“……”
到呂望狩家裡我卻撞了大運,呂望狩的父母也在家,自然不會讓我幹活,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這一家全是腹黑了以後我反倒覺得自在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呂望狩相處久了,難怪小月說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小狩,我聽說小雞在公司做清潔工?”呂伯母笑盈盈地給我叉了一塊蘋果遞過來說。
我接過蘋果點頭,“恩,我大學是學這個專業的。”
“哦?”呂伯父說,“我還以為你是學古文專業的呢。”
我尷尬地一笑,呂望狩說,“世界上總得需要有人做清理工作吧。”
“我也覺得小雞做清潔工不好。”小月一邊吃一邊說,“別說她好歹也是名校畢業的大學生,就是做哥的女朋友,在公司裡做清潔工多不好啊。”
“那做什麼呢?”呂伯父問,“小雞,你喜歡做什麼?”
“我……”我囧了,突然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麼,那麼久我似乎都在想要如何去做我不喜歡的事,而忘記我究竟是喜歡做什麼?就像是一個越獄的人,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