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自己想,我自己要能想出來呢?中午我和小李搭上小張打了一中午的鬥地主,心中的怒火才散出了一點,我洗牌的時候問小李,“你說兩個人交往了要如何稱呼?”
小李利落地從口袋裡摸出了小本子,“請問陸小雞小姐,你是否在考慮如何稱呼你的緋聞物件呂經理?”
“……姐妹,當我沒說話成不?”我發著牌說。
“我和你可不是姐妹。”小李撇嘴,“這可是你自個說的。”
“……”我明白了,失態,失戀,失德,失身都可以,就是不能失言啊。
小張道,“人家怎麼叫你,你就怎麼叫回去唄。”
對啊,我如夢初醒,繼續亢奮地打牌,到了下班的時候,呂望狩載我去他家做女友的活,車上一片死寂,有句話說的對,曖昧是王道,窗戶紙一戳破就尷尬了。
呂望狩先開口,“我爸媽在家。”
“啊?”你爸媽在家啥意思?他難道不知道我最怕見長輩?
“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飯。”他繼續說。
我琢磨了一下,“難道這就是見家長?”
“也可以這麼說。”他說,“不過就是見見,反正上次在醫院也見過了。”
這能一樣麼,上次我那是因私受傷的女職員,如今是因私勾搭的女朋友,先抹下汗,“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準備一下啊……好歹打扮一下呢。”
“哦……”他扭頭看看,“你怎麼打扮都這樣。”
“……”我突然開始幻想我們以後的生活,那得多有喜感啊,“呂經理,你扣我的錢的時候那麼狠,是不是也覺得我就不需要打扮?”
他微側了下腦袋,“第一,不要叫我呂經理,第二,你就這樣我還蠻喜歡的。”
“呂……那啥……”靠,丫都沒叫我,我怎麼叫他啊,“第二點能不能省略理解為你喜歡我?”
呂望狩扭頭將我掃了一眼,“暫時還沒有感覺。”
“……”重挫啊重挫,我立刻垂下腦袋,兩人交往可不是大姨媽來了選衛生巾,沒有感覺就是最好的感覺,恐怕沒有感覺就是最糟糕的感覺吧。
“不過,相比其他人。”呂望狩說,“你的感覺已經萌芽了。”
我囧了,“那現在澆化肥成麼?”
可是問題是,我和呂望狩那情感的小芽還澆水施肥的機會,我和他父母那可就沒這空閒了,直接就摘菜上桌了。
俗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出來騮騮再說。
我怒視呂望狩一眼,就算品種差了點,你好歹也給我配個好韁好鞍啊,就這麼得瑟著來見家長了。
“沒事。”他笑著在我耳邊低聲說,“就你的標準,已經很正式了。”
我嚥了下口水,腳尖點著地走了過去,對著客廳沙發上端坐的兩人微一彎腰,“伯……伯父,伯母好。”
沙發上兩人起了身,“好好,快過來坐吧。”
我僵硬地直腰,抬頭,微笑,邁步,雄赳赳地走了過去,瞄準沙發,直梆梆地坐了下去,全身不自在。
呂望狩也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說開了口,“你們見過了,就是陸小雞。”
呂望狩的媽先開了口,“小雞,這個名字真特別。”
我點頭陪笑,琢磨著你兒子的名字也不差啊。
“別太拘束了,就是說說話嘛。”呂望狩的爸說道。
“恩恩……”我抿著嘴認真地點頭,心裡從沒像此時一樣如此想去打掃呂望狩那個變態的房間,把放大鏡的倍數再加一倍都成。
“這孩子……”呂伯母的話打斷了我神遊的思路,伸手攬過我的腰,笑眯眯地說,“這麼緊張做什麼?”
“啊,沒沒……”我結巴著否認,可是卻一點底氣也沒有,我確實很緊張,於是說是緊張不如說是害怕。
呂望狩笑了,“小雞,你餓了?”
“我……”我舔了下嘴唇,丫什麼邏輯啊,我緊張就是我餓了麼,好吧,我承認我確實餓了,吃飯總比在這裡乾坐的好,我重重地點頭,“我餓了。”
呂伯父笑了起來,我一時看恍了眼,他們父子笑起來真像,如果有什麼區別,那就是兒子的笑裡帶著奸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又能肯定他爹不是個老腹黑呢?警惕啊警惕……“這孩子真實在。”
“……”我一向很實在,而問題就是太實在了,而這種實在往往是我面對父母長輩不能顯露出來了,我看著呂望狩父母臉上掛著的微笑,突然覺得離我很遠的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