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名節?毀了前途?
這些人想要將孟經綸拖下汙水暫且不提,還張口閉口有意當眾宣講孟經綸的身份,簡直居心不良。
安生最初時的確氣惱孟經綸出入這種煙花柳巷,但是看他適才驚慌地抽身而退,待人彬彬有禮,並無半分孟浪,想來應該不是與這些浪『蕩』子弟同流合汙之人。如今被一群損友坑害,她頓時就怒從心起,有些護短!
只是今日自己有天大的正事,哪能節外生枝?只能忍氣吞聲,將滿腔怒火“噼裡啪啦”地發洩到孟經綸身上,一頓指桑罵槐。
“夫人得知魯公子竟然將你帶來這種烏煙瘴氣的腌臢所在,便知道定要吃虧,差遣奴婢忙不迭地尋過來。您一直遵規守矩,清白自愛,何曾來過這種人心險惡的地方?難保不被算計。快些隨奴婢回府就診,莫耽擱了傷情。”
孟經綸大抵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下人如此搶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疼痛,滿臉懵懂,瞠目結舌。
安生抬臉對著那些所謂“同窗”毫不客氣地斥道:“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你們三哄四勸地將我家公子誆到這裡來,自當全須全尾地送回去才是。如今害得我家少爺身受重傷,還都袖手旁觀麼?”
一個小丫頭嘴巴這般厲害,說得那些平素旁徵博引口若懸河的書生竟然瞠目結舌。
有心教訓兩句,但是看孟經綸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還真怕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急慌慌出門喚了車伕,上前七手八腳地抬起孟經綸,出了醉生樓,徑直上了門外馬車。
安生豈肯錯失良機?不管不顧地搶先一步就彎腰上了馬車,還張揚咋呼:“我家公子腿千萬碰不得,怕是傷了骨頭,小心些。”
偷偷擰了孟經綸一把,換來一聲慘叫。
那些狐朋狗友忙著推卸責任,牢『騷』兩句“掃興”,便不管不顧地回了醉生樓,哪管他的死活?
車伕揚鞭,直奔孟府。安生撩簾叮囑兩句“慢些穩些”,縮回馬車裡,只有她與孟經綸二人。
安生沒好氣地嘀咕一聲:“明日便是要有妻室的人了,還來這種荒唐地方,活該受此罪過。”
孟經綸此時腦子也終於清醒了少許,疑『惑』地看著安生,不答反問:“你究竟是誰?我怎麼不記得府裡有你這樣潑辣的丫頭?竟然還敢對本少爺下黑手。”
安生此時也不遮掩,嘆一口氣道:“孟大哥,我是安生,夏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