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挑子相互碰撞,有人趔趄摔倒,翻了聘禮。
圍觀百姓們更是你推我搡,呼兒喚女,擠做一團,方才讓出中間一條通道來。
鐵騎呼嘯而至,為首之人,猶如一團雲一般,席捲過來,猛然勒馬,停在夏府門口。而馬蹄就像是從百姓頭上滑過一般,嚇得眾人失聲驚叫。
而馬上之人一拽馬韁,安穩落地,圍觀者安然無恙。
冷南弦抿抿唇:“喻世子。”
喻驚雲騎在馬上,環顧四周,看一眼那金光燦燦的聘禮,就是一聲冷笑:“冷南弦,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南弦淡然道:“就是喻世子看到的這個意思,冷某前來求娶安生。”
話音剛落,喻驚雲手中馬鞭一卷,劃過凌厲的風聲,從下人頭頂呼嘯而過,將喜抬上面的紅綢直接捲起,揚在半空之中,而後,辮梢化作無數鞭影,將那紅綢削得粉碎,飄飄揚揚地落下來。
“冷南弦,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冷南弦臺階之上負手而立,雖然需要仰臉看著馬背之上的喻驚雲,但是氣勢卻一點也不輸給他。
“冷某不明白,喻世子這是何意?”
喻驚雲居高臨下,在人群之中搜到了夏員外:“夏大人應當不會是一手託兩家,一女許二夫了吧?”
夏運海原本的確是一直將喻驚雲視作自己的乘龍快婿人選,但是奈何造化弄人,自家女兒喜歡上了冷南弦,自己委實覺得遺憾,但是想想自己也從未應承過喻驚雲什麼。
因此,他也只能賠笑解釋:“小女安生與冷南弦情投意合,我這做父親的,自然希望自家女兒能夠心願得償。但是喻世子這一女許兩家從何而起?”
喻驚雲沉著臉,滿是凜冽之氣:“貴府上夫人去歲九月底已然將夏安生許配於我侯爺府為世子妃,難道夏員外想抵賴不成?”
此言一出,舉眾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