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皆議論紛紛:“竟然有此事?如何從未聽聞?”
“去年九月,不是正好是夏家出事的時候嗎?難怪喻世子不遺餘力,出手相助,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與安生姑娘有婚約在身了?”
“若是果真如此,夏家這件事情做的可不地道,總不能轉危為安,就將人家丟到一旁,另覓新歡了吧?”
“夏家這個小姐究竟是什麼樣的好人才,竟然惹得定國侯府與太師府上兩位公子爭奪?”
“這兩人可都是難得的好人才,夏家這是祖墳上冒了青煙麼?”
一時間眾說紛紜,夏員外這張老臉就有點燒熱。
“喻世子,當初那只是拙荊一句戲言而已,當不得真,也沒有三媒六聘,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喻驚雲今日怒火高漲,可沒有這麼好打發,聞言就是一聲冷哼:“你們說是玩笑就是玩笑嗎?本世子爺當真了!今日就是前來正式求娶夏安生做我喻驚雲的世子妃,難不成,夏員外是要悔婚?”
夏員外頓時就啞口無言,尤其是定國侯府的氣勢就在這裡擺著,他就算是心裡有理,那也說不清。
冷南弦一聲輕咳,風輕雲淡地道:“這許婚一說,也不過是當初夏家主母想要將安生趕出夏府,順口一提讓你將她帶走而已,她也做不得安生的主,算不得是正式許婚。
再而言之,若是論起來悔婚,貌似是喻世子在先吧?我記得去歲年底的時候,喻世子便大張旗鼓地在京城裡選世子妃,大家可是都有耳聞。你自己先行悔婚,難不成還不許安生別嫁?”
冷南弦振振有詞,將去歲裡喻驚雲大張旗鼓選妃的一場鬧劇直接翻騰出來,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喻驚雲一聽,頓時怒髮衝冠,火冒三丈,用馬鞭直指冷南弦:“就知道你這人一肚子壞水,我還幼稚地認為,你是真的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沒想到是接二連三地陰我不算,真正的溝還在這裡等著我呢。”
冷南弦不疾不徐地問:“難道喻世子選世子妃還是我『逼』著你不成?你在浮生樓裡因為花魁鬧騰得滿京皆知也是我攛掇?由此事可見,你喻世子的的確確是並未將此事當真,並不將夏家放在眼裡的。”
喻驚雲這是吃了悶虧,他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是為了拒絕凌駱冰,那也太不給睿王府面子。
他霸氣地用馬鞭一指冷南弦:“此事究竟是非如何,你冷南弦心知肚明。我還就告訴你,你想娶夏安生,只要有我喻驚雲在,絕對不可能。”
鬼醫這大年紀,最是受不得年輕人張狂,頓時就急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你憑什麼多管?你是依仗著你定國侯府的權勢想要恃強凌弱是不是?”
喻驚雲硬脾氣上來,氣沖斗牛:“就是又如何?”
一時間竟然劍拔弩張,氣氛也凝重起來。
安生聽聞門外生了變故,不得已出來,這次是真正的拋頭『露』面。
“喻世子,你我之間的事情我早就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你這又是何苦?”
她往門口一站,人群頓時又熱鬧起來。
“原來這就是夏家安生姑娘,生得果真是好樣貌。”
“與冷神醫站作一處,真是郎才女貌,一對金童玉女。”
旁邊立即有人反駁:“她與冷神醫乃是師徒,怎麼能成親呢?還是嫁入定國侯府,安享一輩子榮華富貴。”
喻驚雲蹙眉望著安生:“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罷休便可以罷休的,夏安生,我喻驚雲哪裡對你不住?”
安生仰臉望向喻驚雲,他每次做事都這般張揚,當著京中百姓的面,自己若是拒絕了他,令他下不來臺,那也是打了定國侯府的臉面。
“喻世子,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先下馬,進了我夏府,我們好生說話可好?你不覺得,這樣有欠妥當?”
喻驚雲搖搖頭:“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我沒有什麼怕人的。我就是要告訴京中百姓,你夏安生乃是我定國侯府的人!”
“我夏安生什麼時候答應過?”安生理直氣壯地反駁。
喻驚雲還未開口,長街盡頭處遠遠傳來馬蹄聲疾,但是因為人群擁堵,又不得不停佇下來,上不得前。
有人拖長了聲音報:“喻世子,快,驛站生變!”
騎在馬上的喻驚雲臉『色』突變,轉身深深地望了安生一眼,一咬牙,憤聲道:“回驛站!”
當即錦衣侍衛齊齊掉頭,一陣轟鳴,井然有序地離開了。
沈太師聽聞驛站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