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冷南弦真是什麼江南冷家的人,那也不可能這般富可敵國,當初搭救自己,一出手就是近百萬兩銀子,今日求娶,竟然也這樣闊綽。
不僅他們驚訝,一路尾隨了來看個究竟的百姓們更是大開了眼界,議論紛紛。
“竟然是求娶的夏家女兒,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一個千金,這般的福氣?”
“夏家有三個女兒,瘋了一個,已然聲名狼藉。聽說定國侯府的喻世子心儀安生姑娘,可這又不像是定國侯府的排場,想必是最後一個女兒了。”
“出手這樣闊綽,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權貴之家?”
“聽說聘禮是從城西太師府出來的。”
“沈太師府上又沒有年齡正當的公子。”
一時間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正胡『亂』猜測,身後更響亮的歡呼聲響起,就像一陣疾風席捲起洶湧的浪『潮』,呼嘯而至。
“冷神醫!天吶,是冷神醫!”
這一下,人群頓時沸騰起來,齊齊抻著脖子向著街道那一頭張望。
“怎麼可能是冷神醫呢?怕是弄錯了吧?”
人群自覺讓開,三匹純白『色』駿馬自街道盡頭處向著夏府直奔而來。冷南弦雖然騎馬在最後,白衣墨髮,衣袂飄飄,卻最是醒目。
“快看,騎在馬上那人不是沈太師嗎?”
有人一聲驚呼,也將夏員外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沈太師今日不似往常那樣灰衣玉簪,而是穿了一身銀灰『色』錦袍,整個人顯得貴氣了許多。
想起上次沈太師向著自己提及冷南弦與安生的親事,自己一點都沒有給情面,就拒絕了。夏員外覺得有些尷尬,與夏家大爺慌忙步下臺階相迎,衝著沈太師一拱手:“竟然勞駕太師大人親自上門為媒,委實受寵若驚。”
來者正是沈太師,冷南弦與鬼醫孫晟。
鬼醫一步上前,衝著夏員外呲牙一樂:“我才是他們小兩口的媒人,夏員外可不要張冠李戴。”
夏員外也衝著鬼醫一拱手:“上次在『藥』廬多有得罪,慚愧慚愧。”
沈太師爽朗一笑:“此乃小兒終身大事,必須老夫親自登門,別人可替代不了。”
“小兒?”夏員外疑『惑』地問。
冷南弦一撩衣襬,衝著夏員外先行行個大禮:“小婿南弦叩見岳父大人。”
這岳父叫的早了一點,但是同樣是叫得夏員外心花怒放,趕緊上前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冷南弦這才向著夏員外介紹道:“岳父大人,這位正是家父。”
此言一出,不僅夏員外等人,就連圍觀的百姓們也頓時炸了鍋。
“冷神醫竟然是沈太師的公子!”
“他們一個姓冷,一個姓沈,怎麼可能呢?”
“就是啊,怎麼先前沒有聽到一丁點的風聲!”
議論聲肆無忌憚地響起來。
冷南弦微微一笑:“南弦因為有江南家族生意需要打理,所以一直跟隨了母姓,我原名叫沈南弦。”
沈太師笑著道:“犬子心儀貴府安生姑娘,所以今日裡,老夫厚顏前來提親,向著夏大人求娶貴府安生姑娘。”
此言一出,身後百姓又是一陣譁然,有人激動地衝著夏員外喊:“夏大人這是撿到金龜婿了,還不快應著?”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老夫人,心底裡暗自埋怨安生口風太緊,竟然瞞得密不透風,人家聘禮都送到跟前了,竟然才知道人家的身份。她衝著夏員外與夏家大爺忙不迭地道:“還愣著做什麼,快些進府。”
夏員外今日裡是驚嚇一個連著一個,說話都有點不利落了,激動地抬抬手:“沈太師請進,冷神醫請進。”
鬼醫“嘿嘿”一笑:“還神醫呢?這女婿都改口了,岳丈還這般客氣。”
惹得諸人皆大笑。
沈氏會看風,慌忙吩咐府裡下人出來,打賞前來送聘禮的下人,並將散碎的銀錁子毫不吝嗇地大把大把灑落下去。
圍觀百姓哄搶,連聲道賀。
正是熱鬧的時候,就聽到長街盡頭處有雷鳴一般的馬蹄聲疾,向著夏府的方向。
聲音來勢洶洶,百姓們紛紛避讓。
而夏員外等人自然頓下腳步,向著盡頭處翹望。冷南弦抿抿唇,已然變了臉『色』。
見有許多的錦衣侍衛,騎著清一『色』棗紅駿馬,鬧市之上,肆無忌憚地打馬揚鞭。抬著喜抬的沈府下人們紛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