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怔忪良久,也只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轉身回了自己的寢殿,閉攏了屋門。
佯作,熄燈就寢。
佯作,心堅如石。
可是安生又怎麼可能真正地做到無動於衷?
她躺在床上,四周靜謐,院子裡也是一片沉寂。
這個夜,註定,這個院子裡的許多人都夜不能寐,太過於沉重。
安生還能聽到有人在嗚嗚咽咽地哭,沒有一個人勸。
喻驚雲一直坐在廊簷上,喝光了整壇的酒。
然後,啞著嗓子低吼一聲:“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