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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策馬掠人

“我可什麼都沒說,想活命,還是成全哥們義氣,你們自己看著辦。反正別拖累我下水就行。”那人立即一口否認。

眾人一時間,全都沉默下來,誰也不說話,氣氛一改適才的輕鬆,變得沉甸甸的,全都壓在了眾人的心上。

安生拿著『藥』,回來繼續給幾人上『藥』。

最終有一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這天『色』,陰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了。一場雨下來,什麼痕跡也沒有了。”

這一句話,好像就是統一了大家的口徑。

有人接著道:“是啊,沒了好,跟咱們又有多少關係呢?”

安生拿著『藥』的手輕輕地顫抖。

一人靜悄地爬起來,躲過眾人的注視,閃過帳篷後面,然後輕如狸貓一般,向著倉廩的方向而去。

有巡邏計程車兵擋住了他:“誰?”

“是我。”他伸手抹去臉上炭灰,『露』出原本樣貌。

巡邏計程車兵用燈籠朝著他晃了晃,“噗嗤”一笑:“是你啊,白勝,你怎麼成這樣子了,跟烤地瓜似的。”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這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主子呢?”

巡邏士兵伸手一指:“那邊呢,值守室。”

叫“白勝”計程車兵繞過他,徑直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向裡,就見到幾位錦衣侍衛正森嚴而立,手中鋼刀在握,威風凜凜。

“煩請通稟世子爺,就說白勝有新情況回稟。”

他一開口,錦衣侍衛便聽出了他的聲音,立即有人進了值守室通稟,少頃便出來一揮手:“世子爺讓你進去。”

白勝徑直進了值守室,一進門,便單膝跪地,朗聲道:“屬下白勝參見世子爺。”

裡面站著的人緩緩轉過身來,冷眉硬目,氣宇軒昂,正是喻驚雲。

“可有什麼新情況?”

白勝頷首:“屬下適才按照世子爺吩咐,混進那些受傷計程車兵裡面,聽他們私下議論,說這場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

“喔?”喻驚雲訝然挑眉:“何以見得?”

“士兵們說這場大火起得蹊蹺,幾乎是同時就全都著了起來,瞬間火勢洶湧,不可能是天火。”

“果真如我所料。”喻驚雲眯起眼睛:“往常倉廩失火,漫說不會蔓延這麼快,這些看守糧草計程車兵全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有危險逃得比耗子都快,又怎麼會差點葬身火海?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倖存的許多士兵全都是夏雲海的手下,他們趁著夏雲海外出回府,偷偷跑出去偷懶,這才僥倖逃過一劫。不過,裡面有一個小白臉,適才一直在勸說他們,一定要咬緊口供,說是天災,不知道是為了明哲保身,還是受了有心人指使。”

喻驚雲連連頷首:“能夠在把守森嚴的倉廩裡縱火,造成這樣大的火勢,分明就是早就開始籌謀,絕非是一兩人可以為之,背後必然有後臺,在戶部裡舉足輕重。”

白勝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道:“此事皇上已經交給大理寺審問,世子爺還要『插』手嗎?”

喻驚雲自己也是一愣,他雖然是武將世家出身,但是自小混跡朝堂,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朝中但凡有大案要案,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謂錯綜複雜,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這倉廩失火,並不在自己職責範圍之內,他在救火之中排程有功,原本的確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他卻主動以保護現場的名義留了下來。

原因,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或者說,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喻驚雲輕輕地嘆一口氣,揮揮手:“盡人事,聽天命,多少算是一個交代。”

白勝轉身,卻沒有走,頓住腳步轉身回來,吞吞吐吐地道:“我適才,在軍營那裡見到了安生姑娘。”

“誰?”喻驚雲眸子驟然一緊。

“安生姑娘。”白勝不緊不慢地道。

下一刻,喻驚雲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她怎麼會在軍營裡?來做什麼?”

白勝那日在『藥』廬門外與安生說過話,所以識得,但是同樣也只知道安生是冷南弦的徒弟,並不知道安生的真實身份:“她是作為郎中前來救治燒傷的傷員的,女扮男裝,第一眼屬下也沒有認出來。”

下一刻,眼前一花,已經沒有了喻驚雲的身影。

門外馬蹄聲疾,疾如擂鼓,令白勝頓時瞠目。

安生正在心不在焉地替傷員包紮,暗自盤算著,如何能夠混進那倉廩之中去,看看能不能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