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贗�刈摺�

小寶知道自己在荷花面前鬧了個笑話,懊惱地摸摸頭,又想起自家爹孃,也顧不上風花雪月了,耷拉著腦袋悶不吭聲地踱到小時候經常吵鬧的一塊空地,仰面躺在地上,楞楞地呆了一下午。

荷花她們走到村裡,才知道郝大海家裡趙氏的女兒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後腦上長了一個大包。小娃娃哭了一整天,趙氏也跟著抽噎不止,大海叔從外面回來知道這件事,就怪罪大海嬸子這個主母沒有管好家,大海嬸子不服氣,說趙氏身邊的人都是安分的,照顧小娃娃的奶媽和丫頭還是趙氏自己從縣裡帶回來的,怎的出了事就要怪到別人頭上?

然後又就找的郎中好不好,熬藥是否及時,有沒有找出小娃娃摔倒的原因,是不是有人背後做手腳等問題,大海嬸子賭天指地發誓,把自己身邊的丫鬟打了板子,趙氏身邊的丫鬟奶媽也給打了一回,還叫了牙婆來拖了兩個人出去。

其中一個婆子捱了打還要被扣銀餉,心裡不痛快,就和旺財嬸子絮絮叨叨說了個七七八八,羨慕她和旺財叔守著季同的老宅子,就跟半個主人一樣。

旺財嬸子則是因為別人嘴裡說出了“半個主人”這四個字,趕緊過來表忠心才順便把這一出招了。

荷花想到小寶說“現在才一個,就變成這樣了。要是三四個鬧起來,這家裡還像什麼話?”,再想想大海嬸子平日風風火火不服輸的個性,心裡就有些酸冷。

作客徐府

季家村十日遊結束了。荷花藉著這個機會做了一次野丫頭,也指點著院子裡的小池塘把關於桑基魚塘的一些要點和馮姨娘說了。馮姨娘則是正式見了村裡的長輩親族和鄰居,收穫了無數恭維和白眼,對桑基魚塘很感興趣卻還是有些畏手畏腳。荷花也想要做得穩妥一點,少不得又商量說回縣裡叫季均請他那個朋友到家裡坐坐。

那一家是姓徐的,人家都稱徐二爺。徐二爺在縣裡有一個綢緞鋪,據說有上萬兩銀子的本錢。徐二爺在外風光無限,在家卻是個懼內的。三十九歲才得了一個寶貝兒子,後來又得了一個女兒。徐二爺老懷欣慰之下,不免對兒女有了大期望,毅然決然不顧後院倒了無數次的葡萄架,鼓起勇氣橫眉冷對老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終於取得了對兒女的絕對養育權,誓要把兒子培養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把女兒教導成溫柔嫻良的大家閨秀。

奈何徐二爺期望太大,矯枉過正,徐大少爺理所當然自然而然逆反了,從小就上房揭瓦、下地打滾、在家掀小丫鬟的裙子、在外逃學打架鬧事,整個一不學無術的小霸王。徐二爺不得已,請了先生在家單獨教,更親自物色了一把戒尺,送到先生手裡,當著先生和他的面道:“犬子就倚仗先生教誨了!”然後囑咐先生怎麼嚴格怎麼來,該罰就罰,該打就打。那先生得了徐二爺的指示,好幾次把徐大少爺的手打得跟血饅頭一樣。徐大少爺吃了幾次虧,也學乖了,背地裡倒騰,整走了好幾任先生。一來二去,那些名聲好、學問好的先生也不肯到徐府任西席了,只嘆息說可惜二小姐不是男兒身。

徐大少爺重新迴歸學堂的大懷抱,倒也老實了許多,雖然學業並不出眾,上課也不認真,但也只是小打小鬧,沒生出什麼大事來,學堂裡的先生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徐二爺望子成龍,又被一些自詡為才子、某某知府、某年狀元的先生騙過幾遭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兒子的“小小進步”極為不滿,連帶的對二小姐更上心了,巴巴地指望她能嫁一個德才兼備的翩翩狀元郎。

季均是新換的學堂,徐大少爺對唸書不感興趣,對結交朋友、吃喝玩樂卻很在行。季均豐富多彩的鄉下生活無疑比他在自家院子裡撒野要有趣得多,對季均的爹爹不打兒子板子、不逼兒子唸書更是羨慕不已。因此,一聽季同邀他上門去玩,他滿口就應了。可惜這少爺雖然知道身上的綾羅綢緞有桑葉蠶子的功勞,卻並不知道家裡的桑樹和魚塘到底有什麼玄機,只知道池塘裡現在還養著蓮藕。

季均只得在他家池塘打主意,先說些自己釣魚或者直接下水抓魚的樂趣,再吟些什麼聽取蛙聲一片、映日荷花別樣紅、泛舟採蓮子的詩,徐大少爺被勾得心癢癢的,立即就道:“我家去給我爹說,到別院辦個詩會,他一準同意!”

季均則表示可以包辦當天的點心,荷花又做了個大約八寸的奶油蛋糕,上面點綴些綠的葉、紅的花,十分應景。再找些水果和餅乾點心,讓徐大少帶回去,只說是送給二小姐的。

只過了一天,徐府就送過來兩張帖子,一張給季均,一張是徐二小姐給荷花的粉箋,雖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