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言,算什麼?今後,你又將拿怎樣的面孔對我?
萬頃江山,自由肆意,我終可許你。這番辛苦,你最明白,所以,我想聽你親口說值得,只聽你一個人講!
幻想間丫頭抬起明眸,在一團蓮瓣華光間向他漫然莞爾。大哥,大哥,大哥……我們去看海,我們去賞風,她笑得灑脫而甜蜜。彷彿一切芥蒂不曾存在,會這樣麼?會這樣吧!
心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趙匡胤匆匆揮手,翻身上馬,“眾將士平身!今晨收到軍報,契丹後蜀已於昨日畏懼撤軍。朕大位初定,國中諸廢待興,先擺駕回城,再作計較!”
“謹遵聖命!”異口同聲的雄渾,響徹山野!
與此同時,一隻灰鴿悠然自遠天而來,滑進了皇上的眼底。自展開讀信的一瞬,皇袍的龍紋陡的一震,祥雲間隱隱起伏,龍爪猙獰,龍目盛怒威嚴,惟妙惟肖。
“臣一時不查,洛蘭郡主昨日被劫於城西。深夜激戰營救,敵宅大火,張永德一夥餘孽業已一網而盡。然搜遍城西,直至今晨,仍未尋得郡主蹤跡!”
烈風鼓起衣襟,束髮間的龍冠由於過猛的拉轉馬頭而倏然滑落,漆黑的發散於風中,頃刻迎風狂舞,激狂如心。
丫頭……
呵呵,貼了兩張,比jj的速度慢一章而已了。
偶最近糾結,很糾結,偶家的兒子偶都愛,可是洛洛只有一個,唉……
[結局卷:一百零二章 春雨欲歸]
半月光景,細雨霏霏不絕,冬夢初醒,幾縷薄暖融融。汴梁河邊垂髫新黃,腳下的石塊地間,拱出了一迭嬌嬌的弱草,纖碧可愛。
春來了。昭示著芬芳繁華,馥郁成實,而至最終的凋零,四季嶄新一段輪迴。
變了天地,終歸是變了天地。
趙家的天下,國號為“宋”。新帝未曾動手對大周的幼帝斬草除根,反而封其為鄭王,連同前朝太后亦禮遇非常,賜宅院俸祿,安撫其好好撫育先帝幼子。舊朝的文臣武將,唯取有才重用之,不願效忠者,亦放其歸甲。兼之大赦天下,與盛傳“黃袍加身”的說辭,新帝的威名仁義如雷貫耳,於街頭巷尾傳揚開來,一時世人擁戴,萬民服貼。
許是因著春回大地,近日東京城的未婚女子,不論大家閨秀抑或小家碧玉,也俱是春心蕩漾起來,簪花捻翠攬鏡梳妝,想象著與英武無雙的皇上來次意外的邂逅,或者與美至豔魅的皇太弟來段魚躍龍門的糾纏。畢竟,不管是皇上,抑或是皇太弟,據說都只有一位正妻。機會,人人都有。
然朝廷百官卻曉得,這機會,十足難求。
皇上日理萬機,實乃忙碌至極。
自古,萬載留芳的君王,不僅需要遠見卓識,更需要極好的毅力體力,日復一日堅持無懈,嘔心瀝血,方可成全盛世江山。這段日子以來,皇上天矇矇亮便起了,開始處理大小國事。改制,執行,瀝選新的官員……,紛紛雜雜,直至夜深才眠,每日才一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饒是他英明神武,亦忙的腳不沾地,忙的連用膳都沒有空閒,忙得身形憔悴,他哪有空閒來考慮風花雪月?
少數知情人卻更曉得,皇上其實在等一個人。
此次的功臣趙普在皇上回城的那夜被秘傳晉見,走著進去,卻是被抬著出來的——三十刑杖,可能令一個兵士皮開肉綻,對於一個文臣來講,卻足以致命。趙普卻奇異的無半絲怨言,一邊進氣多出氣少,一邊卻請人在皇城內放下他。匍匐在地的身體帶著顫抖,哆嗦著嗑頭喃喃:“恃忠而肆意,妄圖左右聖意,臣知罪!皇上仁慈,趙普今將帶罪之身報效朝廷,死而後已!”頭顱點地,人已經昏暈過去,被宮人七手八腳抬回府內修養,足足兩週才掙扎著撿回條命來。
皇榜尋人的告示,也在各地張貼了整整兩週。重金懸賞之下,竟連誤報訊息也極少,是因為傳言有個想糊弄錢的傢伙被人割了舌頭——他報官說,曾見過如此形容衣飾的一個女子,屍身飄在城外的河上,面貌浮腫猙獰,眼見著飄到下游去了。結果那幾日東京城周圍大小的細河支流,被官兵們梭子般密密搜尋了一遍,卻一無所獲。那個想矇混過關拿賞金的,後來不曉得被領去見了個什麼人,一日夜裡忽然就失去了舌頭。據說他死前,淒厲的嘶聲響徹了暗夜,一直慘叫至血盡而亡。而後又聽說皇上的親弟晉王,美賽女子,但性情暴虐,容不得人在此事上半點欺騙。雖然這些全是市井流言,可但凡要命的閒人,自然不敢輕易嘗試,企圖渾水摸魚。
民間流傳著各種版本的猜測,故事,種種。皇宮裡,卻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