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個情,此事關係重大,他也不過是不想讓你跟著擔驚受怕罷了。”
烏蘇雅沒有說話,難道她在聽說薄非陽被皇帝趕出京城,失蹤在荒漠裡的時候不擔心不害怕嗎?比起這樣來,她寧願曉得真實的情況。抬頭見皇后還望著自己,烏蘇雅才轉移話題道:“賤妾的事娘娘就不要再操心了,保養好身子才是要緊。”
皇后聞言笑的搖了搖頭,視線落在烏蘇雅的肚子上,暗想看來忠勇侯想抱得嬌妻愛子,還要經過一番波折了,道:“我回來後,皇上已經請太醫替我診治過了,太醫說我身子雖然弱,卻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這樣便最好了,娘娘要記著您的身子可不是您一個人的,小皇子還小,凡事還要依傍著您。”烏蘇雅道。
“我曉得的。”皇后點頭笑道。15198151
二人又說了會話,掬芳便走了進來,說是皇上立馬便要過來了,烏蘇雅忙起身告辭,皇后遲疑了一下也沒有留她,點了點頭便讓翠屏送她出去,烏蘇雅謝絕了。
“掬芳和翠屏都是娘娘身邊得力的,皇上來了少不得要她們做這做那的,臣妾又不是頭一回進宮,就不勞她們兩個送了。”烏蘇雅笑著說道。
皇后笑著點頭應了,烏蘇雅這才行了一禮,出門帶著裴嬤嬤朝外面走去,剛走到鳳雛宮的門口,只覺得眼前明黃色一閃,心下一驚,下意識的低頭蹲下身去。
皇后宮裡稍有女眷走動,皇帝好奇的停了下腳步,偏頭看了烏蘇雅一眼,一時想不起會使誰,便有旁邊的一位公公模樣的人上前笑著道:“皇上,這位是忠勇侯的夫人。”
皇帝瞭然頷首,道:“起來吧。”
“謝皇上。”烏蘇雅開口道,裴嬤嬤忙上前扶著她起身,皇帝沒有開口讓她們走,二人也只得站著不動。
烏蘇雅低著頭,視線落在皇帝明黃色的翹頭龍靴上,金紅色的繡線,一隻五爪金龍瞪著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望著她,細細一看才發現那龍眼上鑲了一對細小的珍珠,映著陽光熠熠生輝,如真的一般有浮雲流動。龍袍下襬處的山海紋連綿起伏,繡工之警長就連烏蘇雅這樣不懂刺繡的人也驚歎不已。
烏蘇雅低垂媚眼,眼裡沒有半分思緒,心裡卻對眼前這身穿龍袍的人十分不屑,眼前這人或許是個明君,可是卻絕對不是一個君子,連重病的妻子都要利用的人,怎麼能稱得上是個君子呢!既然不是君子,又是君王,便更要小心應對了。
烏蘇雅打量皇帝衣襬龍靴的時候,皇帝也在打量她,視線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略有思量,道:“侯府的姑娘與老十一議親的事是你怎麼看?”
十一是百里駿的排行,烏蘇雅之前是不曉得的,聽皇帝這麼一問便想到了,心裡卻暗自嘀咕起來,太后和百里駿都已經下了大獄了,薄可萱與百里駿的婚事又沒有過明路,任誰都會就此作罷不再提起,皇帝這個時候卻問起來,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的態度,還是在考驗忠勇侯府的忠心?她與百里駿之前的事情皇帝也應該是有所耳聞的,難不成他以為百里駿與薄可萱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那他是在為薄非陽鳴不平了?
思量了片刻,烏蘇雅才道:“回皇上,萱姑娘的婚事是太后娘娘欽定的,臣妾不敢置喙,眼下情勢已經這般,我們太夫人也憂心不已,皇上問起,臣妾不過是一介婦孺,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親事是你們皇家要定下的,哪裡有我們侯府說話的權利,現在太后謀反,還想把我們忠勇侯府牽連進去嗎?我們家太夫人已經嚇的不行了,我一個小婦人雖然交給了忠勇侯,卻也不過是婦道人家,這等大事長輩做不了主,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還是皇帝你說了算吧!這是烏蘇雅的本意,只是繞了個彎說的委婉些罷了。
皇帝聞言濃黑的眉毛挑了一下,又仔細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臉上有了些笑意,道:“即使這樣,這門親事便罷了,讓太夫人再替她另尋一門親事罷。”
“多謝皇上。”烏蘇雅又蹲身福了下去。
謝什麼,是謝沒有責怪侯府與百里駿議親的事,還是謝他開口還了薄可萱的自由?皇帝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手一拂龍袍,大步跨過了門檻進了鳳雛宮:“往後,多進宮來陪皇后說話。”
“臣妾遵旨。”烏蘇雅低頭應道,這算是對她的認同嗎?烏蘇雅心中冷哼,就算以後她來宮裡見皇后,也定不是因為他今日的囑咐。
直到最後一個宮人跟著走了進去,再也看不到明黃色的身影,裴嬤嬤才扶著烏蘇雅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奴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