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還在虎視眈眈著皇上的龍椅寶座,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會答應假死騙太后娘娘動手,我也不想瞞你,可是當時事情緊迫,我的身子又剛剛復原便去了平城,又如何能與你把這件事都說了?”
皇后也是情勢所逼,太后是皇帝的心頭大患,朝中百官又如牆頭草一般左右搖擺,若是不趁早出去太后一黨,等其勢力做大,便更加難以拔除了。
這些烏蘇雅都懂,她只是不喜歡被人欺騙,加之薄非陽也參與其中一起欺騙自己,便更讓她一口氣難以嚥下了,如今聽皇后這麼一說,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遷怒了,若不是薄非陽也參與其中,她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吧。
理清自己的思緒,烏蘇雅輕輕的嘆了口氣,望著皇后的眼神也少了些疏離,道:“娘娘的難處臣妾也不是不曉得,只是······罷了,只是娘娘怎麼會被人下了毒蟲?”
毒蟲啊,在烏蘇雅的印象當中好像只有苗疆的蠱毒才會用到蟲什麼的吧,沒想到宮裡也會出現這種東西。
皇后聞言輕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道:“除了太后娘娘,還會有誰這樣的恨我和皇上?”
“太后娘娘!”烏蘇雅吃了一驚,“她怎麼會曉得用毒蟲?”
“皇上聽說我是被中了毒蟲以後也很驚訝,派人徹查了此事,原來太后娘娘身邊有個宮女叫白蝶,這個白蝶是嚴睦送進太后宮中的,白蝶是南邊一個寨主的女兒,這個寨子的人慣會養毒蟲,白蝶是寨主的女兒,自然更是個中高手,我身上的毒蟲便是在我進宮的時候被她種下的,聽說當時吃下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如芝麻的蟲卵,等從我身體裡取出來的時候,便已經長成手指那麼粗的大蟲了······”皇后想起來便覺得噁心反胃,有些說不下去了。
那毒蟲長的極其噁心,還那麼大,竟然在她身體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毛骨悚然。
別說是皇后了,就是烏蘇雅聽著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好太后興許是為了保密,沒有讓沈姨娘曉得毒蟲這種東西,要不說不定她也會給自己喂一個,想著烏蘇雅只覺得一陣惡寒,忙道:“娘娘別說了,那東西出來便好,只是不是說毒蟲已去,為何娘娘的身體還如此虛弱,看著倒比之前還要消瘦了。”
皇后笑笑道:“毒蟲雖已拔出,可是我的身子卻已經被拖垮,原是要靜養的,可是為了白家人被先帝遺棄,皇上派了許多人去都不曾請動,我祖上與白家還是有些淵源的,在那樣的危急時刻,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便求皇上讓我去請白家的人,皇上是不許的,可是若是沒有白家人出馬,嚴睦的軍隊即便攻不進城來,撤走以後也必定會成為朝廷的大患,我便瞞著皇上私自跟著送葬的隊伍出了皇宮,然後又去找了白家的人。好在白家的人並沒有為難我,這樣才能活做嚴睦斬首示眾,我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也總算是幫了他一點忙。”皇后說著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
烏蘇雅看著皇后的笑臉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皇后自動請纓皇帝不許,皇后私自跟著送葬的隊伍離開京城,難道皇帝是真的不曉得嗎?能在太后處心積慮之下謀劃出出路,還一舉擒獲太后一黨的人,是何等的心思縝密,怎麼會猜不到皇后能為了他私自離宮?既然皇帝猜得到,那他對皇后又談何鶼鰈情深用情至深?或許有,但是跟他的江山比起來,皇后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烏蘇雅不禁為皇后不值,也深覺帝王無情,聯想到自己,薄非陽對自己的欺瞞又何曾不是不信?夫妻之間貴在坦誠,薄非陽竟然都不信她,又怎麼談的上愛。
想到這裡烏蘇雅感覺有些無力,她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要愛上這個時代的男人,因為受傷的終將會事自己,可她還是無可自拔的陷了下去,她愛薄非陽,也正因為愛,所以才會為他的隱瞞而傷心憤怒。
“你是在擔心忠勇侯吧!”皇后見烏蘇雅低下頭去,放在隆起的肚子上的手緊緊的握著,開口道:“你放心好了,他會沒事的。”
“我曉得。”烏蘇雅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看著皇后,道:“皇上讓人來侯府告知侯爺失蹤的時候,我便曉得侯爺不會樣有事了,況且皇上在京城裡查抄叛黨,卻沒有去忠勇侯府!”
皇后微微一訝,笑道:“你如此的聰慧,我就曉得這事是瞞不過你的,忠勇侯他······”
“娘娘,有些話既然他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想曉得。”烏蘇雅沒有等皇后說完,便開口說道。
皇后見烏蘇雅一臉的不悅,遲疑了一下,很快又笑道:“既然這樣,就讓忠勇侯跟你說吧,不過我還是要替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