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掌教的許可,皎然小和尚盤坐於不戒和尚身旁,雙眼緊閉,口中默唸歸藏,一手執佛印,一手隔空對著不戒和尚,周身散發出淡淡的佛光,一道精純的佛力從其掌中渡入不戒和尚體內。
不戒和尚於白色游魚內奮力掙扎,卻是如何都掙脫不出,待到皎然小和尚的佛力渡入體內後才逐漸安靜下來,最後竟是如皎然小和尚一般盤膝而坐,空中默唸歸藏,周身魔氣漸漸收斂,隱隱散發出佛光。
看著皎然小和尚渡入佛力對不戒和尚果然有效,王木維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又是看向高夜來,皺了皺眉,這刀魔傳人,該如何處置,一時竟是沒有好的法子,卻是劉浪快步走了過來,正欲說話,王木維伸手止住,這個刀宗遺孤,從其施展的刀法看來,怕是也修習了霸刀。
“除魔衛道本是我道家本分,但你霸刀一脈既然出現便有傳承下去的道理,我不殺你,但你的霸刀和這魔刀血屠,我將施展道法將其封禁,待你自覺能控制住這股力量之後便衝破封禁,切莫再讓血屠擾亂江湖,否則萬里之外我也必將誅你!”
一邊說著,便是手起乾坤,連連打出六道封禁,三道於魔刀血屠,三道於高夜來。
封禁打出之後,王木維便是一揮衣袖,黑色游魚瞬間消散,高夜來癱坐在地上,雙眼逐漸恢復正常,看了眼王木維和劉浪後便是昏倒在地。
“王掌教,小子可否將……將這高夜來帶走。”
劉浪對著王木維作了一揖,看了看地上的高夜來,一時不止該如何稱呼這個男人。
王木維點了點頭,卻是對著劉浪說道,“你也修習霸刀,不知……”
“王掌教放心,我所修習霸刀和他不同,我也從未以自身鮮血餵食過血屠。”劉浪再三保證,王木維卻是將信將疑,“劉少俠莫要見怪,老道只想確認一下。”
說罷便是抬手一道黑白游魚將劉浪包裹,劉浪只覺有一股暖流於全身遊蕩,而後王木維一收手,暖流亦是消散。
“老道唐突了。”
對著劉浪拱了拱手,王木維歉意的笑了笑,劉浪也不在意,堂堂一教掌教,能對自己一個無名小卒如此,已是莫大的面子,便是指了指地上的高夜來,“那小子就將他帶走了。”
王木維點了點頭,看著劉浪將高夜來背起,而後走下伏魔臺,消失在長白山。
“王老道!”
冥血老祖喊一聲,一步踏出便是已至王木維身旁,天冥子緊跟其後。
“這正邪大會怕是開不成了。”王木維雙手負後,轉身看了看已支離破碎的伏魔臺。冥血老祖也是看著伏魔臺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生猛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樣也好,江湖如今就需要這樣的年輕人來攪動。”王木維笑了笑,又是看了看天冥子,“你這徒弟也不錯,當是可以和他們一起攪動江湖這攤渾水。”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冥血老祖沒臉沒皮的誇著自己如何教導有方,王木維卻是呲笑一聲,“你這老鬼也是不知恭謙,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冥血老祖毫不在意,卻是指了指站在下面的苟景華,“我說你長白山這代弟子比之崑崙可差的有點遠啊,那崑崙女娃踏大鵬而來,呈永珍之威,而後又踏鵬而去,好不威風,給那李牛鼻子長了好大的臉。”
王木維也不在意,示意苟景華過來,苟景華幾步便是踏上伏魔臺,向王木維道了聲掌教,王木維便是指了指天冥子,“去,砍那小子三劍,削削這位魔道宗師的氣焰。”
“是!”
應允一聲,苟景華便是一把拔出身後木劍,劍起游魚,與女冠紅梅的刀劍有七分相似。
天冥子不敢小覷,一把握住血冥槍,槍起如龍,卻是木劍游魚虛晃,而後一劍刺出,天冥子上衣瞬間破開一道口子。
一劍得手,苟景華也不趁勝追擊,腳下一點後退三丈。天冥子面色一變,沒想到這小道士的劍竟如此巧妙,卻是周身氣勁翻滾,血冥槍連連舞動,漫天槍影向苟景華鋪天蓋地而來,苟景華木劍虛空連劃,巨大的背白游魚圖將槍影盡數擋下,卻是天冥子血冥槍緊隨其後一槍刺出,苟景華面不改色,腳下連退,手中木劍繞著槍頭旋轉,而後腳下一定,側身一步衝出,木劍一挑,於天冥子胸口挑開一道劍痕。
天冥子微微一愣,而後有些惱怒,這小道士每每出招,都不於自己相碰,而後悄然一劍,便是在自己身上留下劍痕,讓天冥子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飄過捂了鼻子的感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