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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種田指南 第219節

下可是高十二郎?”

寒暄還是必不可少的!

人家說話也很客氣,高長松應下來後,周待詔就說:“我在畫院中已聽說過十二郎新畫法的名聲,只可惜沒見著真畫,不知可否借來一觀?”

聽這話,如哼哈二將一般跟在高長松屁股後面的白衣秀士就不同意了,他不客氣道:“哪裡要十二郎出手,看我的便是。”

還表示:“我雖只得了十二郎幾分意味,卻自覺拿得出手。”

隨即睥睨畫匠,大有“你是哪根蔥,怎麼就讓十二郎出手”的架勢。

周待詔被噎住了,心說自己好歹是個畫院待詔,能夠陪藝術皇帝繪畫的畫家中的畫家,怎就連看別人的畫的資格都沒有了?

而且他是不怎麼把高長松當回事,覺得他是藝術行業的門外漢,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然而,抬頭看白衣秀士,便幻視了對他“斯哈斯哈”的白蛇,兇悍的蛇頭如虛影一般立於白衣秀士身後,周待詔立刻就慫了,說:“也行、也行。”

又緊張回頭,看向聚在一起的院畫師。

白衣秀士來不及找石桌便展開自信之作,高長松一早就看過,沒怎受衝擊,身旁其他都是繪畫界的門外漢。

周待詔細細看過去,畫技說實在的,中上之作,白衣修士也用了界畫的手法,建築物一幢幢橫平豎直,精美而工整。

界畫中也有遠近之分,表達得卻不很好,經常產生一幢樓宇在另一幢之上的錯覺,白衣秀士展開的這幅圖,卻不一樣。

周待詔喃喃自語道:“人們常言近大遠小,想要在畫紙上表現,哪有說得容易,且這樓臺繪畫技術雖不出挑,幾個側面卻畫得極好,它像是立在紙面上。”

白衣秀士昂頭挺胸,與有榮焉道:“都是十二郎教得好啊!”

周待詔猛然抬頭,直看向高長松,他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最終只留下一句感嘆:“十二郎技巧之精妙,已超乎我之想象。”

他又不能問高長松這是怎麼畫的。這年頭的人都很看重知識私有,獨門秘籍哪裡能解答?

高長松順手就解釋了:“這要注意的點比較多,比方說畫面的明暗,曲線度等等。”

隨即將自家那點美術知識搜腸刮肚,說給周待詔聽,周待詔聽得一愣一愣,嘴巴出離地長大了,他只有一個想法:這是我能聽的嗎?”

在他冒出這念頭的同時,高長松身後忽然傳來叫好聲,喝彩還十分響亮,原來,白衣秀士的話不僅招來了周待詔,侍奉的畫師們也蜂擁而至。

其中有一名清俊的中年男子,被眾人簇擁著上前來,他仔細地詢問了明暗、遠近,高長松看縈繞在人周圍淡淡地紫氣,與他有點眼熟的臉,放緩講解速度。

心說:你們這些皇帝,怎就喜歡微服私訪呢,知不知道現場的妖怪大王能一口一個小朋友,吞你很方便的!

水佶的路數也有點迷,他又不叫破身份,也沒特意偽裝,又跟高長松說:“這等精緻的畫法,可否用在人像上?”

高長松說:“我這回沒帶人像來,但這幅畫該能說明這問題。”

說著便緩緩展開畫卷,一隻活靈活現的猴子躍然紙上。

仔細看,甚至能辨別出他絕不同於其他猴的神態,是桀驁的、不遜的,充滿了鬥爭精神。

他的身材在猴子中更算高大,肩寬臂長,看那鼓鼓囊囊的臂膀,就知他充滿了力量。

灌注了信仰之力的畫像情感飽滿,震住一眾人,水佶連連感嘆:“好一位俊美的猴王!”

高長松與有榮焉地昂頭。

這幅想象中的美猴王,是他結合了花果山猴子長相,與孫悟空神態的自信之作,目前大聖還被壓在五指山下,見不得他全貌,只能結合馬、流二位元帥的模樣,進行再創造。

說來也奇怪,高長松畫鍾離珺的下身,遲遲不能下筆,只覺斟酌再三,腦海中的畫面都是朦朧的,畫孫悟空就不同了,廚力驚人,一氣呵成,只要是看見這幅畫的,都能感受到孫悟空的瀟灑與霸氣。

還有點隱秘的小心思,就是他不想將鍾離珺的畫像示人,只欲珍藏。

這等少男心思,他都不願意訴說。

水佶將孫悟空的畫像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問他:“你可否願意為我畫一幅像?”

畫說到這份上,高長松哪裡會揣著明白裝糊塗,要是他再不表態,身後的劍修妖精就要幫他表示了。

高長松連忙說:“並非我不願意,只是官家您細看,不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