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和於家勢不兩立,但是穆毅良卻一直在和於家人勾結,這些聶老頭兒都知道,他等著看,於老爺子和穆毅良做出的那些事,什麼時候被吐出來。
翌日一早,聶老頭兒剛1起來不久,還沒等他的警衛員去接人,於老爺子自己先巴巴地跑來9門口的警衛員習慣『性』地將他攔在門外,他好像很急的樣子,聶老頭兒從裡屋拄著柺杖走出來,一臉莊重嚴肅:“讓他進來吧。”
於老爺子忙不迭地走了進來,門檻太高,他一不留神,像條死狗一樣地摔在地上,也沒人上前去扶他,一把年紀了,好長時間才無比艱難地爬起來,渾身疼。
“你急什麼?”聶老頭淡淡地說了一句,站在他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於老頭兒好不容易把氣兒喘順了,一臉苦相,開門見山道:“老聶,我問你,我要是把穆毅良做的事情全說了,你會不會對於家從輕發落?”
至少不是全部死刑吧?於家只要留下一個人,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再說吧。”聶老頭兒答得模稜兩可,“就算穆毅良犯了別的什麼罪,說到底跟於家沒什麼關係,他判他的,你們判你們的。”
這時候他倒是擺出一副公正廉潔的姿態來。
於老爺子無語,要是揭發穆毅良,對於家沒有任何好處,那他巴巴的跑這一趟幹什麼?
“我總不能白來一趟”他低下頭,一副頹然的樣子,“我不求別的,你只要放過於家的任何一個人就行。”
聶老頭兒笑了笑:“我已經放過你兒子了,還打算扶持他,其他的就算我同意,全國人民也不會同意。”
於家的案子不僅是在江城,在全國範圍內都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全國人民都在密切關注著案子的進展。
“你已經給我們判刑了,在群眾眼裡這個案子已經結了,再偷偷把人放了,他們又不知道,能怎麼樣?”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好。
聶老頭兒沒心思再聽他在這裡『逼』『逼』,他得去辦公,這麼一個日理萬機的人,沒時間讓他浪費。
“你要說就說,不說我走了。”說著,他拄著柺杖,站起身來準備走。
於老爺子急了,穆家借高層的力量來對付他,他好歹也要對付回去。
“穆毅良和我合謀綁架過穆家的少夫人,這事穆錚顏敬軒他們應該知道,但是沒立案也沒追究。”聶老頭兒正走著,他突然冒出來一句。
後者頓住腳步:“還有呢?”
“他在部隊裡管的是武裝部,作風問題太多,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你自己去部隊裡問問吧,和他搞過的女明星太多,數不過來。”
聶老頭兒的表情漸漸變了,不過不是嚴肅,而是欣慰,穆毅良的這麼多黑料被揭發出來,穆家又會熱鬧一陣子了。
“還有呢?”聶老頭兒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看著他,繼續問話。
於老爺子這個時候賣起了關子:“你不是要趕去辦公嗎?剩下的等你閒下來我再慢慢講吧。”他在盡力為自己爭取時間,幾天就夠了。
聶老頭兒不吃他這一套,表情一點一點變得嚴肅:“快說。”
“他老婆葉晨,也是被他親自害死的,穆毅良把人放到郊外的破屋子裡,葉晨給折騰病了,就這麼死了。”
“還有,他曾經在穆雅集團的公關部,被穆錚他們關進一個籠子裡,跟人家護士小姐……最後愣是把人玩死了。”
於老爺子還是有著警惕心,在和穆毅良做見不得人勾當的同時,他也派人蒐集了穆毅良的把柄,所以,對方做過什麼,他基本上都一清二楚。
聽到這裡,聶老頭兒也不準備走了,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菸斗點了一支菸,邊吸邊聽於老爺子說話。
“繼續。”
“穆毅良恨他爸當年太固執,送了他哥的命,老穆病危的時候,穆毅良偷偷去醫院拔了氧氣瓶,差點讓老穆送了命。”
於老爺子說這些的時候胸有成竹,穆毅良身上繫著好幾條人命,跟他爸一樣,他不是死罪也是死罪了。
穆毅良一倒,穆家那兩個年輕人,根本翻不出什麼浪來。加上於縉又有聶老頭兒扶持,徹底垮穆家是遲早的事。
他想讓聶老頭兒再在於家留下一個人,不為別的,只是想有人親眼見證於家整垮穆家成功復仇的時刻。
但是不能如願了。
“結果呢?老穆沒被害死,穆家人把這事兒壓下來了?”聶老頭兒再不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了,他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