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頭兒和江宛亭？你腦子糊塗了吧？”顏敬軒拿手去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穆錚向後退了一步，正『色』道：“我說真的。”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聶老頭兒要聯合江家對付穆家，他們倆有如此默契，想到一起去了。

就算聶老頭兒對顏敬軒承諾過，要是他能給他把長生不老『藥』的方子弄來，就把那個位置留給他，但是若穆家在他離職之前不行了，聶老頭兒也就不必遵守這個承諾。

“再說吧，江恆跟江宛亭這兩個人，不像是能成大事的，我估計，聶老頭兒這回又找了幾個豬隊友。”穆錚比較淡定，他從來都是，事情不到門前一概不管，這是顏敬軒最看不慣他的一點。

穆家主人都這麼發話了，顏敬軒也不好再說什麼，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小姑娘身上，反正他的咖位擺在那兒，只要想復出，從來都不缺資源。

“你良心發現了？總算願意支援丫頭拍戲？”顏敬軒盯著他看，好像不認識眼前的穆錚，“真的不怕我把她拐走了？對自己還挺有信心。”

穆錚撇撇嘴不說話，他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是對嫣兒有信心。

顏敬軒吹了幾句口哨，慢悠悠道：“丫頭給了聶老頭兒一個假方子，你們不想看看他拿到東西之後什麼反應？”他日常笑得神秘。

穆錚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難不成現在去聶家去看看？人家警惕心高得很，不一定讓他們進去。

顏敬軒依然笑著不說話，優哉遊哉地走到監控室，開啟其中一格，朝外面招招手，示意穆錚和季嫣兩人過來。

“我派人在聶老頭兒家裡安了微型攝像頭，你們可以看看，萬一事情敗『露』了，還可以早做打算。”不得不說，顏敬軒有時候的確考慮得很周全。

穆錚拍了拍他肩膀：“你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

說罷，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監控探頭只能拍攝畫面，不能聽到他說什麼，但是畫面很清晰，能看得清楚聶老頭兒的表情。

不出兩人所料，聶老頭看到那麼珍貴的方子，找人探查了一番，確定紙張和筆跡沒有問題，就當個寶似的供起來。

“估計沒幾天，他就會讓人按照方子去找『藥』材了。”穆錚捏了一把小姑娘的臉蛋兒，笑容帶著點寵溺。

季嫣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唇角掠過一絲微笑：“嫣兒在紙上寫的，是極為珍貴的中『藥』材，等他慢慢找去吧。”

兩人還沒得意一會兒，穆錚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聶老頭兒，他心裡一緊，看了看嫣兒，後者示意他接起來。

穆錚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直接開擴音。

電話那頭傳來聶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沉：“小錚，讓你老婆接電話，我有話要問她。”

他一點兒都不繞彎子，此時小姑娘心裡已經明白，他定然是起了疑心，這個時候慌『亂』就是自尋死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喂？聶爺爺，我是嫣兒。”小姑娘帶著點笑意，強裝出輕鬆的樣子，穆錚在一旁看著，都覺得莫名緊張。

其實她也緊張。

“我找家裡懂古玩的人看過，這紙上的筆跡是新的，你不會是隨便寫了幾味『藥』材來敷衍我的吧？”他的語氣越來越不對勁，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小姑娘沉默幾秒，眼珠一轉，隨即笑了起來：“聶爺爺，這就是您孤陋寡聞了。這方子是我夫君千年前親手寫的，就算從古墓裡把東西拿出來，上面的字也早就不能辨認了。”

上千年的東西，他要是還能認出上面寫了什麼，怕是自己也能成精了。

聶老頭兒遲疑了一會兒，想想也對，心裡的疑慮也就打消了一些，他接著問道：“那你怎麼把這方子弄出來的？”

這顯然不是原來那一張，也並非穆將軍的真跡了。

小姑娘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想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嫣兒去夫君的墓裡，拿古時候用的紙，將這方子抄了下來，再帶回來給聶爺爺的。”

“那你怎麼不用我們的紙寫一遍？”聶老頭兒疑心本來就重，對這件事又是極為看重，自然慎之又慎，什麼都要問個清楚。

小姑娘心裡已經神煩他了，還是要耐著『性』子應付，她假裝漫不經心道：“嫣兒寫慣了『毛』筆字，平常的紙用著不太順手。再者，古墓裡陰氣太重，若是將平常的紙張帶進去，沒多久便會腐爛，不易儲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