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嘴裡永遠說不出什麼好話,穆錚沒好氣道:“公司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去一趟古墓,嫣兒在那裡,你去守著她,我怕她出事。”
顏敬軒在電話那頭半天沒開口,看樣子,得到訊息沒多久,穆錚和小丫頭就已經把問題解決了,根本不帶和他商量的。
一瞬間,顏敬軒覺得自己很沒用,不僅在他們倆的世界裡是多餘的存在,如今在穆家,他也顯得多餘。
“穆錚,要不是看見你捱了一刀差點死了的份上,老子才懶得搭理你!”他心中不爽,只能拿穆錚過個嘴癮了。
穆錚:“你再廢話,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顏敬軒嘿嘿一笑,掛了電話,剛準備上車去墓地,迎面走來一個人,臉『色』很不好,垂頭喪氣,像剛死了爹似的。
走近了,顏敬軒才認出他來,是於縉。這……還真是要死爹的人。
“為什麼聶爺爺說要把穆雅收回去?你們穆家又在背後搞什麼鬼?”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顏敬軒,好像立馬要上手掐死他。
顏敬軒看著他,突然就笑了,這小孩兒從小被保護得太好,家裡突然遭變故,他還是太嫩了一點,根本不夠看的。
“我不清楚,這都是穆錚乾的,你要是想知道整件事,就去問問聶爺爺吧。”顏敬軒不打算跟他多說,打了個馬虎眼,就準備上車走人了。
沒想到這於縉小公子不依不饒,直接攔在他的車前:“你別走,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們害死我家人,連聶爺爺送給我的東西也要『插』手,你們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穆雅集團原本就是穆老爺子送給自己寶貝孫子的東西,爺爺的心意,穆錚異常珍視,怎麼可能輕易被人奪了去。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快閃開,不然我撞人了。”顏敬軒一萬個不耐煩,他這麼對於縉說話,還算是客氣的。
於縉被他突然沉下來的臉『色』和嗓音震驚到,原本還想多和顏敬軒理論幾句,被他的氣場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趕緊麻溜兒的躲到一邊去了。
顏敬軒冷哼一聲,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揚長而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日後聶老頭兒有心扶持他來對付穆家,於縉這人太過單純軟弱,像只雞似的每天只知道瞎叫喚,又衝動,幹不出一件像樣的事來。
再者,聶老頭兒這事兒做得太明顯,嬌生慣養慣了的公子哥兒,知道有大佬在背後用心扶持他,更不會讓自己有多大出息了。
於老爺子死之前靠兒子復仇這算盤,算是打錯了。
這麼想著,顏敬軒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穆將軍的墓園,他找到小姑娘夫君的墓前,見上面的蓋子蓋得好好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至少,小丫頭不可能在裡面。
穆錚在老宅左等右等,坐立難安,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終於響起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小姑娘揹著個包袱,步伐輕快,到了他面前。
“阿錚。”季嫣笑著,喚了一聲。
“嫣兒,你又去古墓幹什麼?那裡很危險,你不要一個人去,我怕你又遇到那夥盜墓賊。”穆錚看到她安然無恙地回來,挺激動的。
季嫣抬頭看著他,遞給穆錚一個安心的微笑:“阿錚說過的話,嫣兒全記在心裡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只是這次去見夫君,是有要緊事。”
穆錚一聽小姑娘提起她千年前的夫君,心裡就莫名不爽,那個男人太幸運,只是恰好和自己同名同姓,就讓嫣兒對他念念不忘上千年。
看到自家男人的神情不對,季嫣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道:“阿錚怎的如此小心眼兒?嫣兒去夫君的墓裡,是為了偽造那長生不老『藥』的方子。”
穆錚心裡一驚:“你要偽造『藥』方?”
小姑娘清亮的眸子裡多了一點慧黠的神『色』,盯著穆錚笑道:“阿錚莫不會以為,嫣兒真的會把夫君的『藥』方,雙手奉上吧?”
穆錚伸手摟著她:“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放在古代,就是欺君罔上,要砍頭,要株連九族的。”
季嫣倒是比誰都淡定:“嫣兒知道,但是阿錚也說過,如今是法治社會,阿錚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夠了,小姑娘從穆錚懷裡跳出來,從包袱裡拿出發黃的紙張,用『毛』筆蘸了墨水,在紙上寫了起來。
“他要長生不老『藥』的方子,嫣兒給他一張便是,至於真假,除了我,誰也沒見過那張方子,也辨認不出來。”
她的語氣各種輕快,模仿穆將軍的筆跡寫字,也能夠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