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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讓自己站得筆直,可還是壓抑不住每次見到這個男人時,那種說不清楚的不適感。

“我堂哥是你的同學,以前也幫過不少你的忙……請你幫幫他吧。”

男人交疊著骨節分明有力的雙手,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女孩。

有些時日不見了,她清瘦了很多,紅紅的眼圈,襯得臉上的面板愈發地細嫩,幾綹柔順的髮絲襯得小臉益發的小巧。臉上平時讓人想要撕碎扯破的從容倒是不見了,卻依然難掩眼角對他的不屑……

他不露聲色地打量,嘴裡一字一句慢慢地說:“侵吞公司資產863。25萬,因為洩露企業機密,造成公司海外的公司損失一千六百萬歐元,摺合人民幣一億三千多……郝小姐,我出身貧寒,數學不大好,倒是請你這個一路名校讀出來的高材生算一算,我跟他是怎樣一個交情,才能高抬貴手?”

郝遙雪對金錢的概念是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中高強度建立起來的。

先是父親的愁眉不展,到媽媽偶爾的哀聲嘆氣,家中服務的阿姨漸漸辭退,到最後家中電話不斷,銀行的催款電話堪比午夜兇鈴……樂恩澤口中的這一串數字,對於五年前的郝家來說,雖然也是一筆鉅款,但並不是支付不起的賠償。

可是現在……郝遙雪真切地知道,這絕對是能壓死凡人的天文數字!

“那……哥哥會判多久?”郝遙雪背靠著大門,屏住氣問道。

樂恩澤一直平板著的臉竟微微地露出了笑意,就那麼微微一翹嘴角,就化解了一臉的寒霜,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入獄?這對你的堂哥來說未免太仁慈了吧?”可惜笑得像天使的人,說得卻是讓人心肝結冰的話。

郝遙雪倒吸了口冷氣,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聞太多了,他是郝遙雪的學兄,也是同一個高中的畢業生,不知為何,她從見到這個男人之後,耳邊裡總是時不時會漂浮來關於他的訊息。那些透著陰暗,甚至血腥的傳聞,讓人覺得簡直就是荒誕的暗黑笑話。

可是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又覺得那些事發生在男人的身上的話……也許都是真的也說不定……

他覺得堂哥入獄太便宜了?那……他要拿堂哥怎樣?

樂恩澤微笑著打量著女孩努力保持平靜,卻愈顯蒼白的臉,終於慢慢地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就算在寬敞的客廳裡,也是壓迫感十足。

他走到女孩的面前,突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

郝遙雪的後背地緊貼著木門,努力掙脫未果,一臉警戒地說:“你要幹嘛?”

樂恩澤緊握住了女孩柔若無骨的手,依舊不急不緩地笑語道:“帶你去見你哥哥啊!”

說著,他拉著女孩的手,向客廳旁的書房走去。

遙雪被他拽得有些踉蹌,甚至臉都撞到了男人寬實的後背上。

她的個子不算矮,一米69,因為比例完美,實際上顯得還要更高些,所以,郝遙雪揹著父母,偷偷交往的男朋友宮健沒少自誇自己一米八的個子,簡直是為她而生的。不過這話說得沒錯,每當她站在那個陽光大男孩的身邊,兩個人登對的感覺剛剛好!

可是她的頭卻只堪堪到樂恩澤的胸前——這個看起來總是病怏怏,一臉蒼白的男人比愛好體育的宮健還要高大強壯,。

本以為他把堂哥關在了書房,可進去在發現,書房裡空無一人,樂恩澤並沒有鬆手,只是點開了書桌上碩大的電腦顯示器。郝偉波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便毫無預警地闖進了郝遙雪的眼簾。

那不是電影上的化妝特效,事實上因為拍攝的錄影機實在是太專業了,她甚至能看清腫脹得老高的顴骨面板上那一根根清晰的黑紫色的血管。郝偉波的臉已經變形得厲害,就算沒有看到拷打的過程,也完全可以想象拷打的激烈過程。

郝遙雪此時終於明白,什麼是冰塊在戳刺摩擦血管的冰冷猙獰的痛意,也明白自己就是在跟怎樣的惡魔在打著交到。

她不是生養在溫室裡不諳世事的小花,父母身邊的富豪朋友圈裡總是會有一些做事出格的異類,那些陰暗骯髒的事情,是她無意中聽到父母閒聊時才瞭解到的。她為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弱者忿忿不平,甚至跑出來大聲插嘴,問父親,那壞人是什麼下場?

她還記得父親當時的表情,先是被自己突然出現弄得一愣,然後苦笑著說:“什麼下場?拿錢了事嘍!”

這話聽得遙雪當時眉頭一皺,也許是怕女兒因為歪門邪道的影響,三觀從此一路奔流到海不復還,郝治國又趕緊補充道:“不過,孩子,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