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夜晚格外寒冷,我戴著厚厚的手套,握著相機的手,還是給凍僵了。絢麗的極光由濃轉淡,靳君遲沉聲說:“回去吧,在外面太久會凍傷的。”
“好。”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天空,牽著靳君遲的手回到帳篷裡。極光很美,照片記錄不了它的神韻。
“把外套脫了。”靳君遲把我安置在羽絨睡袋裡,然後開啟戶外取暖器,“還冷不冷?”
“我覺得凍住的自己在慢慢融化。”我衝靳君遲做了個鬼臉。
靳君遲熱了一盒牛『奶』遞給我:“把這個喝了,然後睡覺。”
“如果穿著羽絨服睡,會不會暖和一點。”我夏天都沒有野外『露』營的經驗,對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更加觸頭。
“那樣會更冷。”靳君遲調整了一下取暖器的位置,脫了外套鑽進睡袋,“脫掉外套可以互相取暖儲存熱量,這是野外拉練實踐出的經驗。”靳君遲拉好睡袋的頭罩,然後把我扣進懷裡,“睡吧。”
“啊!”我馬上腦補出一個場景——靳君遲和邵傑像我們現在這樣睡在同一個睡袋裡,而且還抱在一起……艾瑪,那畫面未免太少兒不宜了吧,不是腐女的我依然覺得頭頂炸開了粉紅『色』的蘑菇雲。
“不睡覺瞪著我做什麼?”靳君遲吻了下我的額頭。
“你……你野外宿營跟別人抱一起睡嗎……”只要想一下都掉雞皮疙瘩了。
“『亂』想什麼呢?”靳君遲被我問的哭笑不得,“共用一個睡袋是有的,我『性』取向又沒問題,抱一起做什麼!”
“哦。”原來不是抱一起……
“哈哈哈……”靳君遲沉沉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你這思想也太不健康了,還挺會編排。”
“晚安!”我翻了個身背向靳君遲,拒絕聽他的調侃。我閉上眼睛,周圍很安靜,能聽到風掠過雪地的聲音。
因為有靳君遲在,我睡得很安穩,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了。我是被煎香腸的香氣喚醒,偏過頭就看到靳君遲坐在火爐旁煮早餐。
“我們家的懶貓睡醒了。”靳君遲衝我笑笑。
“我們家的廚師,早。”我從睡袋裡爬出來,抓起外套穿好。
“早。”靳君遲指了指旁邊,“我燒了熱水,洗漱好就能開飯了。”
“我們有帶這麼多水嗎?”我一邊洗臉一邊問。
“外面的雪那麼厚,大概最不缺的就是水了。”靳君遲大概覺得我已經蠢哭了,但很給面子地沒有表現出來。
早餐是熱狗麵包和牛『奶』麥片粥,食物雖然簡單到不行但我覺得比家裡煮的要好吃,這大概就是野外『露』營的魅力之一吧。
“我們一會兒去哪兒?”因為雪地反『射』的關係天『色』很亮,事實上現在才七點多。
“溫度再升高一些,我們就回旅館。”靳君遲開始打包行李,“然後,可以繼續在這裡玩,或者去芬蘭看看聖誕老人的家鄉……你想去什麼地方玩,就告訴我。不過,回國之前要去趟巴黎,一月中旬分公司的股東會我必須出席,而且,婚紗也差不多做好了,需要再試穿一次。”
“……”很顯然,旅行、開會還有試婚紗的時間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靳君遲把行程規劃得無懈可擊。
“想好要去哪兒了嗎?”靳君遲像是魔術師,把數量可觀的行李都塞進了揹包裡。
“我……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你去哪兒我跟著你就好了。”我現在對靳君遲已經完全‘盲目崇拜’了——在家做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時從容優雅,在野外萬事都要親力親為同樣從容優雅,這種能力絕對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反正如果沒有靳君遲,在這荒郊野外我鐵定就完蛋了。
太陽高高升起時,我們踏上了回程。昨晚的風很大,吹起了不少積雪,昨天還很明顯的山道都被風吹來的雪層覆蓋了。雪挺深的,我走得很慢。靳君遲在前面開路,走到比較險要的小路上就牽著我走。
沿途都是高大的針葉林和巍峨的雪山,風景很美。但是同樣的東西看太久,真會審美疲勞。我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還要走多久……啊!”
腳下驀地踩空,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人就已經往旁邊的山崖滑下去了。靳君遲的反應很快,始終緊緊抓著我的手,我才沒直接滾下去。
身體暫時被穩住我才有時間看了下目前的情況,靳君遲緊緊地拉著我,他的身體緊貼著崖壁,撐起我們身體的是一塊比較突出的岩石。靳君遲摳在石頭上的手青筋暴起,我可以感到他的身體極度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