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要將我鐫刻進腦海裡。
我慘淡一笑,我已經死心了,靳君遲的那句‘我愛你’,打動不了我了。
“你這麼哭看得我心疼,你需要冷靜一下。”靳君遲把我扣進懷裡。
我推開他,剛站起來剛才被磕到的膝蓋狠狠地疼了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去撫受傷的位置。
靳君遲把我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然後掀起睡衣的褲管,膝蓋上腫了一個大包,呈現出猙獰的青紫『色』:“怎麼傷成這樣的?”
“一會兒塗點『藥』就好了。”剛才實在耗費了我太多精力,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沒事,你先走吧。”
靳君遲怔了一下,然後暴怒地捉了捉自己的頭髮。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藥』在哪兒,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膝蓋的傷。”我合上眼睛,靜靜地窩在沙發裡。靳君遲握住我的手“小晚,你這樣,我很心疼……”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走吧,你在這裡我沒辦法休息。”我沒有說謊,只要看到靳君遲,我的心就不可抑制地痛著。看不到他的時候雖然也會痛,但是不至於像這樣難以忍受。
靳君遲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走到陽臺上,好像去打電話了。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鍾,有人敲了公寓的門。
我剛想去應門,靳君遲從陽臺折回房間,身上帶著濃重的菸草味。
他開啟門,我聽到蔣東說:“靳總,這是您要的『藥』膏,您說的那家店今天糕點師請假了,我去別的店買了蔓越莓慕斯蛋糕。”
“嗯。”靳君遲折回來時手裡多了兩個袋子,他先找出『藥』膏給我塗上,然後把蛋糕拿出來,開啟盒子:“吃點蛋糕吧,看喜不喜歡。”
我依舊窩在沙發裡,聽到靳君遲說話時,甚至又合上了眼睛。靳君遲似乎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先休息,我手機會一直開著,願意看到我的時候,就打給我……”
我忽然想起,曾經看到的一句話‘哀莫大於心不死’。這樣吊著對我們來說其實更殘酷,我眨了下眼睛,兩顆淚珠劃過臉頰直接落到頸窩裡:“我們還要這樣自欺欺人地過下去嗎,誰都不提雲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她就在你心裡,已經根深蒂固到無法撼動的程度。你忘不掉所以選擇不去想,可我做不到。我們還是分開吧……”
“小晚,別這樣!”靳君遲的聲音裡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我卻聽出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最初遇到你時,我確實……但現在不是那樣了,我很清楚我愛你,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好像做不到。深愛一個人不是不可饒恕的錯誤,更不用藏起來。你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吧,別再固執了。”我抬起頭看著靳君遲的眼睛,幽深的,痛楚的,“我會盡快找律師擬離婚協議,我們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應該可以和平分手的,對不對?”
“小晚……”靳君遲俯下身,現在已經是暮『色』四合時分,這樣的光線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臉一半籠在柔光裡,一半隱在陰影中。可身上純烈的混著菸草味道的氣息卻強勢地『逼』過來。我不由自主地往後靠了靠:“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你也好好想想,其實分開才是……唔……”
靳君遲忽然握住我的肩,強大的力道將我拉向他,待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緊緊箍在懷裡,似乎要『揉』進靈魂深處。靳君遲攫住我的唇,他的氣息如『潮』水一般灌進我的嘴裡,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瘋狂地掠奪著我的呼吸。他吻得太強勢霸道,他唇齒間的味道蔓延到我的嘴裡,有苦澀的菸草味,亦如我們此刻的心情。
這個吻的結束完全是因為我們的呼吸都到達了極限,兩個人都快窒息而亡了。
我用盡僅有的力氣推靳君遲,卻是徒勞,除了將兩個人的唇拉開些距離,身體還是被他死死地禁錮著。靳君遲眼中翻滾著灼熱的慾望,我太瞭解他了,他在無法馴服我的意志時,總會退而求其次地先馴服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