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讓我恨你!”我順著氣卻滿是戒備地瞪著靳君遲,如果他『亂』來傷了寶寶,那大概就真是我們的萬劫不復了。
靳君遲忽然低下頭抵住我的額頭,目光依舊具有很強的侵略『性』卻也帶著挫敗,甚至有點卑微:“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不離婚,你說什麼我都照做,好不好?”
我怔怔看著靳君遲,口中的‘不好’還未脫口而出,靳君遲就又一次壓下來,滾燙的唇印在我冰涼的額頭上:“我們不能離婚,因為我愛你!”
靳君遲的語氣不似他從前那樣專制強勢,甚至是在懇求。他是真的無法將雲桑放下,誠如他的放不下,我自己也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靳君遲了。這一生,就算不跟靳君遲在一起,我也無法再愛上別人了。靳君遲就像是黑洞,把我所有的愛都吞噬掉了。
我聽到雪菲用鑰匙開門的聲音,靳君遲一把將我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熾熱的唇一寸一寸熨帖著我的臉頰,最後從頸側一路吻到鎖骨,我打了個哆嗦,積聚起來的力氣都散了。
我腦袋裡警鈴大作:“雪菲回來了……放開我……鬆手……”
“想我放開?”十分輕柔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上,“可我只聽我老婆的話。”
“桑桑,我買了紅棗還有生薑。”雪菲大概拿了很多東西回來,購物袋發出的嚓嚓聲在客廳裡此起彼伏,“從家裡拿了糯米糖藕,還是熱的呢,你要不要吃?”
我身上一輕,靳君遲直起身來。同一瞬間雪菲推門而入,然後尖叫一聲:“啊!”
“進別人房間都不敲門麼?”靳君遲寒涔涔的目光掃向雪菲。
“對不起,靳……靳總!我不是故意……”雪菲環視了一下房間,“可……可是……”
“還不出去?”靳君遲挑了下眉。
“哦……”雪菲有些尷尬地捉了捉頭髮。
“這是雪菲的房間,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我就沒見過像靳君遲這種鳩佔鵲巢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沒關係……我出去,你們繼續……”雪菲衝我吐了下舌頭,退出房間時還順手關了門。
我從床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靳君遲握住我的手腕:“你這樣不行,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甩開靳君遲的手。
“不許胡鬧!”靳君遲按住我的肩膀,一隻手環住我的腰。
“我就胡鬧了,你想怎麼樣?”我挑起下巴望著靳君遲。
“ok,想怎麼鬧都隨你。”靳君遲舉手投降。
雪菲在廚房裡哼著歌,菜刀砰砰砰地切著薑絲。看到我進來,似乎嚇了一跳:“啊?你……你們……怎麼出來了?”
“……”我頭頂掉下一排黑線,不出來要做什麼。我在雪菲頭上敲了一下,“腦洞別太大!”
“哦,痛!”雪菲『揉』了『揉』額頭,“對了,保溫桶裡有糯米糖藕,你自己開啟吃。”
“哦。”我吸了吸鼻子從壁櫃裡拿了一隻湯盤,把糖藕盛出來,“還挺熱呢。”
“我爸剛煮好我就盛出來的。”雪菲在鍋子里加了兩大勺紅糖,“你感冒是不是嚴重了,嗓子啞得這麼厲害?”
“沒有。”嗓子啞是剛才哭的,我垂下頭夾了一塊糯米糖藕慢慢吃著。
雪菲探出腦袋往客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問:“靳總來接你回家?”
“可能是吧。”是不是都無所謂,我根本不可能跟他走。
雪菲關了火,看我一拐一拐的走路:“你腿怎麼回事?他打你了!”
“……”靳君遲果然很壞吧,要不然雪菲怎麼會以為他把我給揍了。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懂?”靳君遲悄無聲息地進了廚房,突然說了句話,把我跟雪菲都被嚇了一跳。靳君遲衝我伸出手,“過來,讓邵傑看下你的腿。”
“我的腿沒事兒,不用他看。”我往後退了退。
“又不是沒見過,怕他做什麼?”靳君遲懶得跟我廢話,直接打橫抱起了我。雪菲衝我擠了下眼睛,用口型賊兮兮地說——公主抱哦,比心心。
“呦,這是傷得多厲害,都不能走路了?”邵傑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衝我一臉壞笑。
“我很好,你請回吧。”我微微捏住拳。
“既然來了,總不能叫我白跑一趟吧?”邵傑斜了眼靳君遲,“再說,我不給你檢查一下,靳二也不放心吶。”
靳君遲俯身,捲起我的褲管:“你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