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奎準備好所有原料,柳生惠美也來幫忙,期待道:“師傅,這次您真要用傳統工藝打造武士刀?”
蘇淵檢查完材料,輕鬆道:“入鄉隨俗,既然在你們的一畝三分地,自然要用你們的手藝。”
柳生惠美俏臉通紅,十分興奮,終於能見識到最高深的武士刀鑄造水平,對於她來說,蘇淵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現在蘇淵已經完全掌握所有武士刀古法技巧,正好有機會試試手,準備完全按照古法挑戰其他流派。
第一步,鍊鐵皮,要做一把80厘米長的刀要先準備六公斤的玉鋼。將其中一部份熔化打製在長方形,並與鐵製的挺相粘合,其餘部份投入爐中打製。
放入水中,繼而平均分成小塊,然後放在積熔臺上推放,重又放入爐中熔鍊,接著再取出輕輕敲打成一張厚板,然後將其加熱,打平,把鋼鑿放在中間二折,這種作法反覆十回至二十回。
過程中把夾雜物質排出,從而將碳含量降至腺重量的五分之一,約95克左右。期間熔鍊的時候還要塗上草木灰,灑上泥水,這將有助於防止鋼的表面脫碳,並加速癒合摺痕。
徐奎跟柳生惠美動手,蘇淵在旁邊監控,小丫頭主導,這段時間水平一日千里,這點小事輕而易舉。
然後拿出一塊金光隕石,這是打造心鐵的關鍵,將柔軟的皰丁鐵加入玉負釧,進行數次折翻鍛造,使其碳含量降至0.25%,重量降至原重量三份之一,成為心鐵,乃武士刀的命門所在。
皮鐵和心鐵煉成後,在中間放入心鐵,外層用皮鐵包住,這是最基本的古法,甲伏鍛造,流傳千年,經久不衰。
蘇淵接過小錘,親手開始鍛打,上面放心鐵,下面放皮鐵,中間用硼砂粘合,透過敲打皮鐵包住心鐵鍛造。將其投入火中,一邊加熱一邊將其打製延展,名曰素延。
徐奎拿大錘配合,根據小錘敲擊的力度和角度變化,穩定輸出,配合默契。經過素延後,刀胚的雛形進一步加熱打平,並將刀刃處打薄,刀背立起,刀身略彎,刀形狀就大致出現,這就是火造。
旁邊的柳生惠美沒有閒著,用心把黃泥和寒泉水融合,加上各種配方,這就是傳說中最神秘的覆土燒刃。
蘇淵盯著刀胚,在光芒最耀眼的瞬間,插入覆土中,充分吸收各種微量元素,相當於吃十全大補丸。
接下來就是真正技術的時刻,按照傳統工藝來說,這個時候必須讓鍛造場地的光線暗下來,將刀放入爐中,平均加熱,根據刀身燒紅程度來判斷水淬的最佳時機。
此環節是整個制刀過程中最耗費心神的環節,一旦失敗,前功盡棄。刀身在爐中加熱的時候,要密切關注使粘土不被火燒掉。在這個過程中,有三分之一的機率會失敗,失敗的刀條將不能使用。
蘇淵滿臉輕鬆,把握時機簡直易如反掌,這次不但要覆土燒刃,還要嘗試油淬之法,看看到底中西合璧會產生什麼奇蹟?
一次覆土,一次水淬,一次油淬。
週而復始,
足足三遍!
徐奎和柳生惠美滿臉痴迷,打鐵這種苦差事彷彿變成一種享受,行雲流水,從容自在,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特別是節奏感,閉上眼睛,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繞樑三日,簡直是一場交響樂。
蘇淵全神貫注,刀胚經過冰火加上覆土,慢慢改變角度,逐漸變成彎月形,不需要任何外力,全靠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把名刀,最美在於弧線,羚羊掛角,神來之筆!
完成最後一次油淬,把刀胚放在溫火中回氣,蘇淵送口氣,基本完成,傳統做法刀匠檢查完是否有瑕疵後,配上刀匣,用鋼鑿把名字刻上,之後這把刀就要離開,交由白銀師作刀鐔,鞘師作刀鞘,研磨師進行研磨。
在島國這是一套完整產業鏈,分工合作,特別是研磨師,地位崇高,不亞於鑄刀名匠。
從室町時代起,他們就是一個很高尚的職業,不斷地被載入史冊,不斷被人傳誦推崇,甚至樹碑立傳。就算是現在,一位職業研師的社會地位,不在東京大學教授之下!
刀具研磨術,也早已是一項幾乎獨立於刀具製造之外的有著完整文化和技術體系的技藝,變成一份偉大的民族文化遺產。
蘇淵休息片刻,拿起一塊砥石,這是多火山國家,研磨武士刀的砥石很多是火山石,甚至專門總結及開發出很多研磨石礦脈,其中有的目數高達6000目左右,極其細膩。
比如手裡的這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