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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們可不會撞上暗礁。”他側過臉對我說道,“這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拉德利艾薩克和瑪格麗特艾薩克的婚宴,十分浪漫,不是嗎?”
“艾薩克。”我重複道,“所以這是你的倒數第二個目標?”
“噢,我忘了說,瑪格麗特的原本姓氏是唐納德。”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狀似不經意地掃過我的手,立刻誇張地皺起了眉頭,“不不不,你不能告訴夏洛克,那樣就太簡單——太簡單了。”
我將剛剛摸到的手機又塞了回去,斜睨著他:“看樣子你已經對我的手機動過手腳了。”
“我不可能讓你過於自由了,親愛的。”他的眼睛裡盛著笑意,聲音卻又冷淡下來。但這轉變僅僅是一瞬間,下一刻他又變回了那個標準的英國紳士,我想我大概對他喜怒無常的脾氣也有些瞭解了。再次開口時他已經換上了溫和的聲線,“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做我的舞伴嗎,佩妮?”
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我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他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的路。不過就我看來,這個問句從莫里亞蒂的嘴裡吐出來的確有些不可思議。我反應了幾秒鐘,最終吐出一個單詞:“……抱歉?”
“做我的舞伴。”他停下腳步,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我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的穿著十分正式,倒真像是一副要去參加宴會的樣子。不知為何,我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十分滑稽。我忍不住開起玩笑來:“你還算合格,我就勉強接受你的邀請吧。”
這句話似乎把莫里亞蒂逗樂了,他微微挑眉,這個動作他做起來和傑克的感覺全然不同:“你的眼光倒是挺高,連我都只算得上是勉勉強強合格。”
“你這句話聽起來可真自戀——甜心。”我以牙還牙。
沒想到他居然不依不饒地問:“那你說說,誰才算得上是良好?”
“良好?”我想了想,似乎沒有找到什麼人選,於是決定用偵探先生來唐塞過去,但願死對頭被別人欣賞能讓莫里亞蒂吃癟,“也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的神色果然變得古怪起來:“你喜歡他?”
我眨了眨眼,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喜歡他。”
儘管夏洛克的某些習慣著實讓人惱火,但總的來說他還是個值得欣賞的傢伙。
莫里亞蒂不吭聲了。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接下來的沉默一直維持到我們登上游輪。
出乎我的意料,迎接我們的是塞巴斯蒂安莫蘭,那位在飛機上與我有一面之緣的殺手先生。當然,對於他來說,現在這個時刻才是他與我的第一次會面。
莫蘭出現的同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疑問——為什麼莫里亞蒂完全沒有提到過莫蘭失憶的事情?難道他對於這件蹊蹺的事情完全沒有懷疑嗎?
莫里亞蒂鬆開我的手臂,上前一步和莫蘭交代了些什麼,隨即又對我說:“莫蘭會帶你去換一件禮服,我得去和我們今晚的主人公打個招呼。待會兒見,佩妮。”
說完,他自然而然地親吻了我的額頭。
“請跟我來,瑞德小姐。”莫蘭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還在看莫里亞蒂的背影,頓了幾秒才作出回應,跟著莫蘭走到一間更衣室。
“這裡的衣服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可以隨意挑選。”莫蘭朝我行了一個紳士禮,隨即帶上門退了出去。
我掃視了一圈滿屋子裡掛著的禮服,撇了撇嘴。如果我是個普通的麻瓜女孩兒,我敢保證,我絕對會為他說的這句話而瘋狂的。
我取出手機,果然是沒有訊號了。
我沒法與夏洛克或者bau的任何一方取得聯絡,卻在知道即將有兩個人會在這艘郵輪上死去的時候,在這裡換上晚禮服扮演幕後黑手的女伴,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同時我也在質問我自己的良心——顯然我並不覺得兩個麻瓜的性命值得我冒著暴露自己巫師身份的風險去挽救。我終究沒有傑克口中那般仁慈。
我最終換上一件白色連衣裙,腳踩著一雙讓我聯想到艾琳娜的紅底高跟鞋跟著莫蘭前往宴會廳。
這就是麻瓜界的上流社會了——和傑克經常出席的那些宴會毫無區別。無論是麻瓜界還是魔法界,這些處於社會上流有頭有臉的人物似乎都是這樣空虛、麻木而索然無味的表情。
傑克“熱衷於”這樣的場合,可與此同時,他對此也百般鄙夷。
至於莫里亞蒂——我發現我從沒弄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