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
“相府裡十二三歲年齡的少年……”
那人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道,“難道是他?”
楚慕目光已然冷如寒冰,那兩人均用了假聲,無法辨別是誰,正要緩緩上前看清他們容貌,卻突然身後一個踉蹌的腳步聲傳來。
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黑暗中那兩人聞聲也是一驚,均是瞬間飛掠出竹林,還不忘反手朝那聲音的方向擲出幾枚飛鏢,速度之快歎為觀止。
某爺本欲追出看個究竟,回身一瞅地上那人不由得憤恨甩袖停在了原地。
話說寧玉這邊摔了個大跟頭,手裡的燈呼啦啦的滅了,嚇得她趕緊要爬起來,誰知啪啪啪三聲脆響,身邊幾棵竹子都應聲而倒,堪堪的將她嚇得不輕。
她踉蹌著後退兩步,微微眯起雙目,正看見前面那竹影中的楚慕。
“相,相國大人――”她愣在原地,許是有些驚魂未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連禮數都忘了。
“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現在各房掌事竟如此疏於管教!”
寧玉這才反應過來,撲騰一聲跪地垂首道,“驚擾了相國大人,奴才該死。”
“這麼晚,你跑這裡做什麼?”
他的聲音冷如冰霜,寧玉倒抽了口氣,心裡計較著嬌娘不讓她說的。
“吞吞吐吐,以為我會把你吃了?”他的語氣裡流露出難以自抑的惱恨,他楚慕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奴放棄追查這麼重要的人?
他上前幾步逼近她,她便用膝蓋往後蹭著,顯然是害怕極了,可嘴裡卻硬得跟石頭似的說道,“不,不是。”
“那就是不怕我吃了你――?”
楚慕一揚袖,將她直接拽到懷裡,一手提起她的下頜,目光沉沉的落上去。
她不但知道竹亭,還會說福廕至兮,最要命的是,這張小臉太他媽熟悉了,每每見到都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這種感覺就好比日日都在背一頁書,考試時看什麼都似曾相識就是想不出完整的答案。
寧玉被他抓得緊,又不敢掙脫,可他那雙寒眸當真使她害怕得緊,她彷彿又回到那天,他強逼著她問在哪裡見過,心裡由不得一顫,害怕地想著他要是再問她該怎麼辦?
“以後別來竹林。”他推開她。
“是。”
“回去吧,今晚的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寧玉點頭,然後落跑。
作者有話要說:
☆、壞事
匆匆忙忙回到浣衣院,卻見大門口的兩盞燈籠下棉棉和羅放正在打鬧,你追我趕不可開交,棉棉眼尖先看見從竹林裡走出來的寧玉,立即甩開羅放就直奔她衝了過來,嘴裡狂喊道,“救命啊小玉――”
話音未落,手一下扯住她的袖子躲到她身後,“你看,他惱羞成怒了――”
她調皮地指著滿面通紅的羅放,一邊吐著舌頭,一邊不饒人的繼續嚷嚷,“小玉,他可是來找你的呦!”
那一副腔調自然是恐怕全世界都不知道她不懷好意,寧玉的羅裙被她扯得七扭八正,身子搖搖欲墜擋在倆人中間,幫誰也不是。
正為難著,羅放瞅準機會,一把將還在挑釁的棉棉從寧玉身後扯了出去,棉棉卻始終沒撒開寧玉,三人腳上互相磕絆,接連跌倒,跌得棉棉痛苦失聲叫起來,“你個沒輕重的羅放,你快從老孃身上滾起來――”
他們原本鬧得歡,手上沒了輕重也是有的,只是跌倒時好巧不巧羅放就撲在了棉棉身上,而寧玉則是一臉悽慘的趴在棉棉旁邊。
只聽羅放撲騰一下躍起身,懊惱道,“小玉快起來,不要理這婆娘——”
“哎,你這個毛小子!”棉棉拍了拍手上的灰自己坐起身,正要破口大罵,可卻不知怎麼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曖昧不明地道,“哦對,我怎麼給忘了,你是專門在這等小玉的――”
寧玉面上微紅,略尷尬的拉著棉棉一起起身,“不早了,該進屋了。”
“哦,那我進屋了!”棉棉這才肯識趣的往回走,不時回頭去瞪羅放,手裡比劃著不知什麼鬼東西。
月色朦朧,清風徐徐,星星在夜幕中閃爍,如此寧靜又歡快的夜晚,當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棉棉的身影很快閃進了屋,月影下兩人面對面站著,輕輕微笑著,身上散發著剛剛運動過的香氣,好似笑聲還在耳邊。
寧玉微微垂頭,微風吹動她肩上的青絲,一絲一縷拂過臉頰,他的手指微動,心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