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想到爹爹送來的荷包,便拿了出來,“是這個。”
“玉兒從沒送過本相什麼東西,這個莫不是給爺繡的?”
“這個……”
“難道不是給我的?”
見他如此說,寧玉笑了笑只好作罷,“是你的,你喜歡就好。”她把荷包擱在他手心裡。
他只覺那荷包傳來一股淡淡的異香,遂將荷包湊到鼻尖,那味道十分與眾不同,“這是什麼香料?”
寧玉也湊上去聞了聞,“放了荷花和艾草等,小時候孃親做的荷包都是這個味道。”
“好。”他將荷包收起,外間竹韻已經擺好了午膳,立在門外。
“你想吃點什麼,叫人給你端來。”雖說傷口開始癒合了,可經剛剛那一動不知會有多疼,楚慕心疼地不願她下地。
寧玉知他心思,搖頭道,“無礙的,我想陪著爺。”
兩人用了餐,寧玉下午又開始犯困,楚慕便又哄著她睡了一會兒,回頭又吩咐竹韻給她收拾東西,說要搬到別院去住,嬌娘也一併同去。
因為重傷未愈,又懷了孕,所以這段時間她睡覺都很沉,這一睡一個下午的光景便都過去了,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
寧玉窩在楚慕懷裡,揉了揉眼睛,“爺,為什麼去別院?”
“明日,本相就要出征,你和嬌娘在別院本相更安心。”
她心口一跳,“爺,我陪您一起去。”
“不成。”他一口拒絕,“你是女子,隨軍出征不方便,更何況你現在這般情況,本相萬萬不能。”
“爺,我只想陪著你,一刻都不想分開。”
女子聲音有一絲哽咽,楚慕低頭去看她,只見那雙水眸裡隱約的霧氣縈繞,語氣十分的委屈,他拍了拍她的頭髮,“乖乖留在帝都,等本相回來。”
這天夜裡,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楚慕出征的訊息傳遍了帝都城。
寧玉倚在廊下輕輕地撫摸著小腹,只有不到兩個月的身孕,小腹還是平平,絲毫沒有隆起的徵兆,可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可愛的生命,讓她對未來產生了無限的憧憬和嚮往。
棉棉繞過湖水走進來,手裡拎著一個籃子,遠遠地便調侃,“在那裡發什麼呆,莫不是害了相思?”
寧玉緩過神,沒好氣地去看她,“哪裡如你灑脫,蕭子瀟若知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知道有多無奈!”
“不沒心沒肺又能怎麼樣,總不能傷春悲秋地,讓人看著難受!”
說話間,她已走近,寧玉瞥了一眼她那竹籃,裡面墊了個帕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走,採蓮蓬去?”她不顧她意見,便要拉她走,她直覺後背傷口被人一扯,疼得呲牙咧嘴,“疼疼……”
棉棉見她果真疼得厲害,也不拉她了,只勸道,“在這裡閒坐著有什麼意思,不如隨我找一隻小船,撐到湖裡愜意。”
她見她猶豫,又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來採就行。”
棉棉本就好動,而且蕭子瀟臨走時特意傳了相爺的吩咐,說寧玉喜靜,怕她一個人太寂寞,一定要她多陪她,所以此刻也不顧寧玉願不願意,拉著就往湖那邊去。
直到傍晚,棉棉才意猶未盡地撐著船帶她回來,經過半日的暴曬,寧玉原本白玉般的面板都曬得通紅,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剛上岸,竹韻正拿著封信等她。
“是爺送來的信?”寧玉一時激動,也不顧身上疼得厲害,疾步走過去。
“可不就是!”
竹韻將那信鄭重地交到寧玉手裡,她只覺原本疲累的身子瞬間充滿了力量,拿著信便往屋子裡去,誰也不理。
她前腳進門,棉棉後腳要跟進去,卻被她嘭得一聲關在門外。
棉棉回頭,只見竹韻正抿嘴笑她,她撇撇嘴,“有沒有我家瀟瀟的信啊?”
竹韻搖頭。
“比相國大人還忙不成?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竹韻憋著笑默默地退出去。
屋內,一盆杜鵑開得正好。
女子迫不及待,卻又小心翼翼地拆開信,“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書信中寥寥幾字,卻使她心口溢滿了幸福和喜悅。
不禁提筆回道,“靜賞庭前英落,閒等夫君歸來。一切安好,萬勿相思。”
一連一月楚慕的書信未斷過,寧玉知他平安,也就安了心,開始坐在廊前做些孩子用的肚兜,衣服。
身